玉牌是自己当年送给姐姐的,谢奕呆眼愣住,手指颤抖,玉牌从掌心滑落,李星月右手一引,将玉牌摄到手中。
“快快有请。”
谢奕反应过来,拉开大门,有些激动道:“二位随我来。”ъitv
说完领着两人快步来到大厅,屏退下人后,回望谢云清,谢云清摘下幂篱,谢奕看着曾经熟悉的面容,眼红道:“姐……”
“嗯,小奕。”
两滴眼泪滑落,谢云清以袖轻拭,入宫一别,同在一城,姐弟两在相逢,竟已是十六年有余。
“姐,真的是你。”
谢奕又喊了一声姐,长泪沾巾,抱着谢云清哽咽一会,松开手问道:“姐,你活的好好的,宫里为什么要说你病逝了。”
“哎,此事说来话长。”
谢云清长叹一声,让李星月和谢奕坐下,将自己离宫后十多年来的遭遇简洁讲了一遍,谢奕听完后骂了一句昏君,看着摘掉幂篱的李星月,心道:这就是无法无天的大魔头无情仙君吗?模样怎么看着跟青楼里的清秀小郎似的,幸亏姐姐面貌年轻,要不然按年龄能做这小子的娘了,拱拱手,别扭道:“姐……姐夫。”
“嗯。”
李星月微微点头,谢云清问道:“小奕,伯父一家搬去哪里了?”父亲早逝后,他们两个养在大伯家,进宫两年前才搬到这里,她被封后时,大伯顺势升官,将府邸送给了谢奕。进宫后赵昀故意冷落,她十多年都不曾离宫探亲,也没有见过亲人。
谢奕温声道:“你病逝后,伯父降职到仙居做县令了。”
“哦。”
谢云清点头道:“你呢,成婚生子了吧?”
“我……”
谢奕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我娶了一个,纳了仨,一男一女两个娃娃……我去喊她们来见你。”
“别去。”
谢云清担心为弟弟带来麻烦,开口拒绝,李星月淡然道:“没事,见见也无妨,赵昀那鸟皇帝,不用怕他。”
“我不是怕他。”
谢云清摇头对谢奕说道:“灭族大罪,弟媳知道了,只能烦忧发愁,怕是以后连做梦都不安稳,你就别告诉她们了,我之前住的院子空着吗?”
“好吧。”
谢奕挠头道:“你的院子让欣兰住了……我一会让她搬出去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谢云清微笑道:“十多年了,肯定跟以前不一样了,不看也罢,你现在是什么官职,这些年过的好吗?”
谢奕在刑部做了一个狱官,权力不大,但是油水很足,这些年凭着有个皇后姐姐,日子过得潇洒自在。姐弟两在大厅聊了一个时辰,谢奕安排了一桌酒宴,酒足饭饱后,谢云清告别弟弟,和李星月一起离了谢府。在临安城闲逛一个时辰,感觉有些乏了,两人乘上黑雕,返回襄阳。
黄昏之时,黑雕落在望月楼前,李星月搂着谢云清跳下,一名灰衣青年从廊下走出,拱手道:“李公子,我家老爷让我把这封信给你。”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张信封,双手呈上。( 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