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诸位,现在永宁关流贼的大致情况,李知州已经给大家说清楚了!”
“大家说说,我们该如何进行围剿?”陈奇瑜的目光望向帐中的众将官。
面对着这个难题,众将官心中也是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。
原以为按照之前商议的计划行事,一路推到永宁关下便是。
可现在却发现,这股流贼的实力非比以往了,已经逐渐威胁到了绥德州的安危。
当然了,你说要一往直前,强攻永宁关,也不是不可以的,而且前任巡抚张福臻也是这样做的。
可结果却是不仅没有攻下这永宁关,反而损兵折将,大损明军士气,且助长了流贼的嚣张气焰。
再加上如今的流贼实力又进一步增强了。
因此,强攻的策略明显是行不通。
一时之间,帐中寂静无声,众将官垂眉低目。
陈奇瑜眉头紧皱,脸色略带阴沉。
他沉声怒道:“难道我堂堂延绥镇大军,就这么不敢与流贼打攻坚战吗?”
众将官听得脸色羞愧,默默垂首。
见得这一场面,参将贺人龙一把站了出来,对着陈奇瑜抱拳道:“大人,属下愿打头阵,强攻永宁关。”
陈奇瑜这才脸色稍稍转晴,语气温和地夸赞道:“贺参将有此勇气,实乃可嘉!”
但是,光靠着贺人龙的一千战兵,想要攻打永宁关,兵力明显是不充足的。
所以,陈奇瑜又看向了在场的众将官,问道:“还有哪位将军愿与贺将军同行?”
众人再次沉默不语,当起了人形木桩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脚下的泥土,似乎脚下的泥土里埋藏着宝物。
他们可不会跟贺疯子一样傻,打起仗来连命都不要。
自己的性命与可金贵着呢,岂能轻易涉足险境。
而且自己手下的士兵又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本钱,怎么可能消耗在这几年不克的永宁关之下。
总兵尤世禄见得此尴尬场面,连忙站了出来,对着陈奇瑜行礼道:“大人,依下官之见,强攻永宁关怕是最下下之策。”
“哦?那尤总兵可有好计策?”陈奇瑜满怀期望地问道。
毕竟尤世禄可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沙场名将。
然而,面对陈奇瑜迎来的热切目光,尤世禄摇了摇头,叹道:“下官一时之间也无甚好计策!”
“唉!”
陈奇瑜失望的长叹一口气。
自己还是想的太当然了,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。
稍稍收拾起心中的失望情绪,陈奇瑜挥了挥手,对着众将官道:“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好计策,那暂时散去吧!待明日再商议!”
说完,陈奇瑜便要起身离开。
正当这时,大帐的角落里响起一道声音。
“启禀大人,属下有一计策!”
刘博源从角落里走出,对着陈奇瑜抱拳行礼。
陈奇瑜闻言大喜,连忙走到刘博源面前,开口问道:“刘千户,你有何良策?速速道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