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乐的心里眼里,只有那皇孙拓跋浚。
南儿情场失意,十五岁起便发愤图强,驰骋沙场,立下无数战功。
虽风光得意万人敬仰,可总归是清冷孤独了些。
这几年来,她明里暗里给南儿送去了不少女人,全被他毫不留情地推拒。
年过二十五,却始终孑然一身,她这个祖母心疼又着急,却无能为力。
如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,得到了长乐的芳心,与她亲上加亲,她这个老太太别提有多高兴了。
叱云老夫人感慨万分的时候,杨七七没脸没皮地宣示着主权,一脸娇蛮道:
“表哥是长乐的人,长乐当然得时常惦记着他!
外祖母,您平时可得帮长乐盯着点,万不能让府里哪只小妖精近了表哥的身。
若真是如此,长乐便不要表哥了,不干净的男人,谁爱要给谁!”
叱云老夫人好笑地摇了摇头,“你呀,真是个小霸王,不愧是我叱云家的外孙女!放心,外祖母会……”
“不用劳烦祖母。”忽然,一道清冽洪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。
杨七七和叱云老夫人同时看了过去,只见一袭银色将军服的叱云南风尘仆仆而来,满眼温柔地望着正堂之上的可人儿,极尽宠爱道:
“阿九,通知下去,以后在叱云府,方圆十丈之内,有我叱云南在的地方,不许出现任何年轻的雌性。”
“是!”贴身随从叱云九朗声领命,低头笑得暧昧,兔子一样跑了出去。
檀香和月梅十分有眼力价儿,当下行了个礼,便带着一干丫头退出了正厅。
霎时间,偌大的中正阁只剩下三位主子。
“表哥。”杨七七甜滋滋地喊了一声,忙小跑着往叱云南怀里扑去。
“表妹。”叱云南张开双臂,孔武有力地将杨七七抱起来甩了两圈,然后紧紧地将她箍在怀里,爱怜地吻了吻她的额头。
杨七七可不满足这一个额头吻,踮脚勾着叱云南的脖子,没羞没臊地覆上他的薄唇,旁若无人地啄了两下。
叱云南眼眸一深,大掌捧着杨七七的后脑勺,便想再次攫上那两瓣红唇,细细地品尝探索。鼻尖充斥着清澈凛冽的气息,杨七七被迷得七荤八素的,不禁闭上眼睛撅起小嘴儿,热情地凑了上去。
四唇即将相接时,一道剧烈的咳嗽声突兀地在耳边响起。
“咳咳……南儿,长乐,你们的祖母还在呢,能不能注意点影响?”
旖旎瞬间被打断,二人眼神恢复清明,意犹未尽地放开彼此,哀怨地看了叱云老夫人一眼。
叱云老夫人眼皮一跳,忙不迭摆摆手,无奈又好笑地说:
“好好好,是祖母多余了,你们去院子里好好谈,不许逾矩!”
“多谢祖母!”得到“赦免”的叱云南和杨七七感恩戴德地行了个礼,便手牵着手,彼此深情对望,如胶似漆地往外面走去。
叱云老夫人目送着两个痴缠甜蜜的身影离去,羡慕又欣慰地喟叹:
“哎,到底是年轻人好啊,随时都能小别胜新婚!
看来呀,得尽早让两人成亲,否则哪天干柴烈火,到底是对长乐名声有损……
月梅,你去,把城里最好的媒人和法师请过来。”
“是,奴婢这就去。”( 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