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冲又说了几句话,便带着人马撤离了叱云军驻地。
临走之前,还在太监的撺掇下,随意抽查了其余士兵的烙印。
若不是叱云南气势太过凛冽,这该死的阉人估计还想冲进兵器库检查所有长箭。
“大人慢走,有空再来。”叱云南微笑着向耶律冲的背影挥了挥手,待队伍走远,眼神蓦然冷了下来,大步转身往营帐处走去,杀伐果断道:
“众将士辛苦了,传令下去,大摆筵席,犒赏三军。
另,凉州城兵头的位置,该换个人坐坐了。”
敢踩着他叱云军上位,简直是找死!
“是!”副将领命,飞快地往校场跑去。
行至营帐外,叱云南身上的戾气瞬间消失不见,掀开帘子径直走向卧室,温柔轻唤道,“表妹……”
听到叱云南的声音,杨七七心头大石终于落下,忙从软椅上站起来,张开双臂向他扑去,“表哥……”
叱云南小心接住蝴蝶般飞来的娇影,视若珍宝地将杨七七抱在怀里,鼻尖轻嗅着她发间的馨香,满足地舒了口气,大掌一下一下拍打着她的后背,语气里满是与有荣焉的自豪。
“表妹冰雪聪明,简单一招便让那耶律冲无话可说。
能想到在不起眼的地方做标记,且用明火烘干墨迹,让人无错可寻……
表妹,你可真是让表哥刮目相看啊!”
“都是些小聪明,不值一提。”杨七七谦虚地摇摇头,柔若无骨地趴在叱云南怀里,迷恋地嗅着他身上清冽霸道的气息,软语娇哝道:
“若不是表哥机智过人,长乐只说一句,便知道用盐和辣椒粉制造以假乱真的旧伤疤。
若不是表哥杀伐果断,也不能在一个时辰内为在场所有的将士烙印。
若不是表哥治下有方,更不能说服所有人忍受这皮肉之苦……
表哥才是最厉害的人!”
杨七七的这番话,发自肺腑。
越和叱云南相处下去,她越是能感受到他的雄才伟略,越是能体会到他驰骋沙场的抱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