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儿嘿嘿一笑,“我是说你中的毒实在罕见,而且非常错乱,还不止一种毒,你竟然能活到现在,真是个奇迹。”
花无沨本想问你怎么知道这些,转念一想她的称号是毒姑,肯定懂毒,心中突然心生起一个期望,说不定她可以解他体内的毒呢?
他刚想开口说话,瞳孔一震,右手迅速捂住胸口,整个人向前趴着,几乎伏在了地上,他感觉全身上下宛如万千蚂蚁在咬他的筋骨,时而剧痛无比,时而瘙痒难耐,最后瘙痒消失了,全都变成了疼痛,生疼!
花无沨的身体不停地抖动着,右手紧紧地抠着地面,额头、脖子和手上的青筋暴起,他不断呻吟着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雪儿见他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,“不好!你体内的毒开始攻击你的筋脉了。”
说着,她解下自己腰间的小瓷瓶,从里面倒出一粒小药丸,她扶着花无沨的后背,花无沨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,就跟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。
“快吃了它!”
雪儿将小药丸放到花无沨的嘴边,花无沨毫不犹豫地含住药丸吞了下去,剧痛还未缓解,他还在痛苦地呻吟忍耐着,雪儿皱紧眉头不停地抚摸着他的后背,以示安慰。
不一会儿,药效开始发作了,花无沨感觉身体的剧痛慢慢减弱,最后竟消失了,身体还是很虚弱,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,又看向雪儿,然后嘴唇颤抖着开始给雪儿道谢,“多谢恩人!”
雪儿摇了摇头,严肃地看着他,“只是止痛药,只有几个时辰的药效,而且不能多食,不仅会让肾脏衰竭,而且吃多了还会上瘾。”
她刚才拿出的止痛药是她特意做给有琴吃的,因为有琴的腿痛起来很是难受,所以她便做了这种药用来缓解他的疼痛,只是有琴痛的时辰短,这种止痛药发挥的作用大些,花无沨的痛苦是有琴的数倍,而且持续时间长,此药仅能治一时。
雪儿本以为花无沨会对此失望,但是并没有,花无沨站起身,将剑收回,露出平时较为闲散的样子,对她笑道:“无妨,能止一会儿痛我便知足了,每次发作我都巴不得杀了自己,但是巧合的是都没有成功。”
“多谢你救了我,恩人,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做,回头我再报答你,虽然我想要解了体内的毒,但是想必很是困难,所以我也不想再抱着无谓的幻想了,能活一天是一天吧,你也清楚,我活不了多久了吧。”biqμgètν
雪儿见花无沨说的很坦然,心中一酸,她知道花无沨的毒很凶险,并且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,但是见他一脸坚毅不服输的样子,还是深感敬畏。
雪儿见他真的头也不回地开始往台下走去,对着他的背影说道:“不用叫我恩人,叫我雪儿。”
花无沨脚下一顿,唇角微勾,在心中暗道:好,后会有期。
雪儿一直到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,才转身离去,她观察了下四周的情况,见无人看到这一幕,心中松了口气,她可是暗郗阁的长老,私自放掉闯入的人,可是死罪。
君沐辰第一次见李修彦满面忧愁,“云鹤还是没有找到?”
李修彦点了点头,他眼神呆滞地看着地板,“任何消息都没有,怎么就突然失踪了呢?!现在就连云霄也不知道去了何处,自打他上次找我,便再也没有联系过。”
“我有一个不好的预感。”
这句话是君沐辰和李修彦一起说的,二人说出口后相互对视了一眼,都同步地挑了下眉,然后又各自想事情去了。( 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