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军府的书房里,苏沐州身着一袭玄色华服,气质清冷,正悠然自得的作画
她光洁白皙的脸庞,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,乌黑深邃的眼眸,泛着迷人的色泽,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,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。
她就是现在中州永安国的将军,年少成名,战功显赫,手握永安国大半兵权,连皇帝都要觊觎三分的存在。
书房的一角带着一件铠甲,黑铁在昏暗的角落里散发着冷光。
另有一面墙都是各种刀剑兵器,被擦的铮亮,整个房间都陷入一种诡秘的安静。
如苏沐州一般,透着一股肃杀的气息。
忽然门哗啦一声,被人推开,这份安静也被打破。
沈缚怒气冲冲的走进去,苏沐州也不恼,连头也没抬起来过,就知道是他来了。
继续管自己作画,薄唇微微上挑。
“沈郎这么快就逛完回来了?”
她嗓音清冷疏离,却透着股淡淡的温柔。
沈缚垂眸看了一眼桌上的画纸,上面赫然是他执卷在海棠树下的模样。
“怎么样?喜欢吗?”
苏沐州放下笔,把画拿起来,递到沈缚面前。
沈缚却连看都不看一眼,直接质问道:“你把她弄到哪去了?”
“谁?”
苏沐州明知故问的反问道。
“你别跟我装不知道,她到底在哪?”
沈缚直勾勾的盯着她,几乎是吼出来的。
平时他连大声说话都不敢,因为顾及太多,害怕苏沐州会对对孟棠儿做什么。
但现在,仿佛无所畏惧般。
如果连最在意的那个人,自己委曲求全也要保护的那个人出了闪失,他也没有必要存在了。
突如其来的怒吼和对峙让苏沐州微微愣了愣,随即一笑。
好声好气道:“沈郎,这是生气了?”
“别逼我,说,把她怎么样?”
沈缚的耐心已经快要到了极限,这种不知道孟棠儿是生是死的情况让他感到恐惧。
也许第一次瞧见他这般模样,苏沐州颇有兴致的打量着他,笑容格外意味深长。
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养的猫,一直都是乖顺的模样,突然发毛似的,新鲜,有趣。
“沈郎,这难道就是你对为妻说话的态度?”
沈缚都要急哭了,眼尾微微泛红,下一秒就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,逼近了苏幕遮的脖子,手臂还在微微颤抖。
苏幕遮看着他颤抖的手,着急的样子如同一朵被雨打焉了的海棠花,完全不慌,甚至还起了戏弄他的心思。
“哈哈哈,半月不见,沈郎胆子是越来越大了,都敢把匕首对准我的脖子了。”
她说着说着,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,然后下一秒,微微往后一倾,抓住了沈缚拿匕首的那只手,稍一用力,只听咔嚓一声,匕首应声落地。
再接着,沈缚还没反应过来,脸上就冷多了两个手印。
这一切不过几秒钟的事儿,苏沐州拍了拍手,看着面前托举着脱臼的手臂,面色痛苦的沈缚。
表情高冷又邪魅。
“沈郎啊沈郎,都这么久了,你还不知道我的本事吗?”
“不要仗着我喜欢,就这般任性,你要知道,我可以喜欢,也可以随时收回这份喜欢,到时候你就什么都不是。”
“记住自己的身份,认清现实,不要再做无谓的抗争,乖乖待在我身边,我会对你好的。”
这些话就像是温柔的冰锥,一根根扎进沈缚的心里,他想出言反驳,大脑却是一片空白,胸腔仿佛有火在燃烧,将他的肉都融进血水里,煮的咕噜咕噜冒泡。
他猛的吐出一口血,倒下前仍然死死盯着苏沐州。
然后,他就倒在了一个怀抱里。
苏沐州探了探他的鼻息和脉搏,还没被气死,她突然有些懊恼。
这家伙一点不禁气,自己又何必故意激怒他呢?
随便撒个谎称那孟棠儿还活着不就行了。
她这么想了,也真的这般做了。
沈缚醒来后,便被告知了孟棠儿还活着,只是被遣送出城了而已。
他不知道该不该信,但奈何苏沐州不仅武力值高,演技也十分了得。
“沈郎,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,但好歹也是征战一方,保家卫国的将军,你我又是夫妻,难道连这点信任都没有?”
沈缚有些摇摆不定,又问道:“你当真没有伤害棠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