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阳说:“父皇是积劳成疾,病来如山倒,病去如抽丝,慢慢温养着就好了,阿姐放宽心吧。”
“我哪能放心?”长公主忧心忡忡,“父皇一天没好,我就一天放心不下。阿阳,要不让小英入京吧?”
“阿姐,还没到那个时候,父皇会没事的,你信我。”郁阳温声安慰,“我同你一样,也希望父皇早些好起来。可就算师父入京,父皇还是需要调养身子,不可能马上就把病治好。”
长公主叹了口气。
她也知道郁阳这话不作假,可曾经再多的怨恨,都随着司家满门抄斩和明景帝的老去而逐渐消散。
“浅浅那边,我已经派人秘密将他们接入京城了。想来这两天应当会到,阿姐早些安排好两个老人的住处。”郁阳话题一转,将此行要来说的告诉长公主。
“什么?”
“京中这形势,浅浅留在阳城实在不妥,还是在眼皮底下更安全。阿姐放心,我已经做好周全妥善的安排,两个老人不会有什么大碍的。”
“你这孩子,怎么总是偷偷自己做这些事又不跟阿姐说。你实话告诉阿姐,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?”
郁阳遇刺的事一直没有传到长公主这里,长公主又忧心着明景帝的病,所以她一直都不知道这些。
郁阳言简意赅地将自己遇刺一事说了一遍。
长公主急得当场就要剥郁阳的衣裳查看伤口,“岂有此理,父皇还好好的呢,这些人的狼子野心就藏不住!”
郁阳连忙护着自己的腰带,少见地满脸通红,“阿姐,我无碍。”
“不行,得让我看看!”长公主哪里能听他的?
郁阳见她坚持,只好说道,“那先进屋吧。”
今天不给她看一下伤势,只怕是她能追到皇子府去也非要看不可。
长公主瞧见郁阳身上新旧伤口时,气得直掉眼泪。
郁阳有些懊恼,早知道就不跟阿姐说了!
他只能好声好气安慰长公主,好不容易才让长公主止住眼泪。
郁阳趁机寻了个借口离开。
走出公主府,他长长舒了口气:阿姐真的拿他当儿子一样关心着,往后受伤还是能瞒就瞒吧,不是所有人都像师父那样宽心,只要人还活着就不是事!
“阿阳活着就是不是什么事!”与此同时,秦雨君正好跟张小英说起郁阳,话语间无不是担心,张小英便如是劝她别想太多。
秦雨君苦笑,“就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,今上登基那会儿,京城都差点被血洗了,哪怕过去那么多年了,至今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啊!”
张小英道:“他能控制好这些的,阿阳虽然年轻,却不是那么容易算计的。雨君姐,你偶尔要多给他一些信任,他的医术可不差!若真是有危险,定会派人来找我的。”
“也是,远水解不了近渴,我们在这想再多也没有用。事情真到了那一步,又岂是我们担心就能力挽狂澜的?和你说一下,我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,时候也不早了,你早些歇下吧。”
秦雨君走后,张小英也睡下。
一夜过去。
次日天刚亮,张小英就被王仁激动的敲门声拍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