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林渊这样指着鼻子的骂,饶是楚中天老脸巨厚,脸上也有些挂不住。
“林渊,既然你把话都说开了,那我也不跟你兜圈子。”
“你拿我女儿做威胁,到底想干什么?”
楚中天阴沉着脸,冷声道。
“不想干什么,只是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罢了。”
林渊直言道。
听闻此话,楚中天当即大手一挥,
“哼,这里是楚家,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是属于你的!”
楚中天不悦道。
林渊闻言,眼睛一眯,
“老贼,你少在这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,将我林府祖宅的地契,还回来!”
林渊沉声道。
“地契?你那地契是下的聘礼,如今……人已经给你,并且拜过堂,成了亲,木已成舟,岂有再讨要聘礼的道理?”
“林渊,我念在你是林家主唯一血脉的份上,对你一再忍让,你莫要得寸进尺,不识抬举!”
楚中天怒斥道。
一听这话,林渊直接笑了。
这恶人,都这么擅长先告状吗?
他从未见过如此,厚颜无耻之人!
“我娶的是姜幼渔,要下聘礼,也是要给她,和你们楚家有什么关系?”
“你们可曾养过她,亦或是是给过她半点恩惠?”
林渊不屑道。
“哼,那小丫头是我楚家家仆的女儿,自然跟我楚家有关系。”
“姜三,你说……是不是?”
楚中天说着,朝着一位中年男人招了招手。
这个姜三,是姜幼渔名义上的继父。
此人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光景,看似憨厚朴实,眉宇间却透露着些许的阴狠与猥琐。
林渊打量着他,目光一沉,
“你,就是姜三?”
“姜幼渔长这么大,你可管过她分毫?”
“姜幼渔的母亲,当年跟了你,是自愿,还是被强迫?而在她跟了你之后,不到几个月就撒手人寰。她的离世,跟你有没有关系?”
“你可曾打过姜幼渔,并抢走她省吃俭用,给别人做工,辛苦积攒下的钱,去赌,去醉……是不是?”
这些,林渊当初都听说过。
但那时,他与姜幼渔并无瓜葛,只是觉得这女孩可怜,却并没有管这闲事。
可现在,不一样了。
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被林渊质问,姜三非但没有感到丝毫的愧疚,反而轻笑着道:“知道的还不少,没错,你说的全都对!”
“不过,那又如何,如今,你娶了那个小杂种,论辈分……还得管我叫一声岳父呢。”
此话一出,周围众人的脸上,顿时浮现出了一抹讥讽的笑意。
姜三环顾着四周,随即看向林渊,饶有兴致道:“岳父大人在此,你这狗婿……还不快行礼?”
他一开口,众人又是一阵哄笑。
林渊见状,平静的脸上古井不波,他并未在意姜三这个跳梁小丑,只是将目光扫过四周,最终落在了楚中天的身上。
“你方才说,姜幼渔这个名义上的‘继父’是你楚家的家仆,所以……楚家有资格收下聘礼。”
“是吗?”
林渊神色平淡,嘴角勾勒起一抹诡异的笑容。
“嗯?”
楚中天眉头一皱,顿感不妙。
然而,他还来不及反应,只见林渊一手捏住楚玹然的后脖子,另一只手抬掌化拳,朝着不远处正一脸邪笑的姜三隔空轰出一拳。
砰!
姜三并无修为,此刻又毫无防备。
众目睽睽之下,那一道身躯,轰然炸成了一团血雾。
鲜血,碎肉,散乱一地。
随即,林渊看向众人,目光一凝,
“现在,姜幼渔和你们楚家,没有半点关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