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天地之间,形成了一道绝美的橘黄色光霞。
霞光映照在张飞那伤痕累累的背后,格外的令人心疼。
他在接受医官的治疗之后,便被刘辩等人亲自送回府中,安心养伤。
刘辩的这个举动又让张飞心中感动不已。
毕竟寻常长官又怎么会管罪将的死活。
刘辩在将张飞的事情处理之后,一行人也打道回府了。
皇宫。
寝宫内。
刘辩盘坐在一黑白交接的蒲团之上,身体四周浮现出一道璀璨的淡金色光芒。
其中隐约有龙吟声呼啸而出,气势磅礴似海。
经过数日的修养,刘辩的肉身现在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。
也幸亏有体内的那一缕霸道无匹的天雷之气。
可以不停歇的快速修复体内肉身的伤势和崩裂开来的经络。
再次运转《金龙诀》,刘辩骤然感觉自丹田之内犹如源源不竭的泉水一般疯狂流动出来。
此前已经突破了前两层,刘辩想要在今日一鼓作气突破第三层。
【金龙诀:观想九爪金龙,身化真龙,以纯阳之体淬炼肉身,凝聚金龙圣体,每次修炼都会引金龙之气入体,衍生金龙身躯各个部位,强化自身肉身。】
前两层的突破,刘辩分别是观想九爪金龙身躯的部分龙鳞和龙爪。
使得自身胸口处这一块得到金龙身躯的强化,变得异常坚硬。
此外,刘辩的左拳如同龙爪一般,一爪下去,便能够生生捏碎巨石,皮肤表层甚至会浮现出金龙龙爪鳞片的虚影。
眼下,这第三层,刘辩在脑海之中观想的又是龙爪,只不过是金龙右边的龙爪。
嗡嗡嗡!
闪耀的金色光芒瞬息间附着在刘辩的右手之上,同时还长出了一块块金光闪烁的龙鳞。
一股磅礴的力量如同大海一般涌入刘辩的右拳,原本修长纤细的指节也顿时粗壮了起来,如同龙爪一般。
此时此刻,刘辩那漆黑如墨的瞳孔也转化为金色的眼瞳,一道虚幻的金色龙影环绕在其身体四周。
当刘辩在寝宫之内修炼金龙决的时候,远在西凉荒原大地之上却发生了一起暴乱,鲜血洒满在西凉的土壤之上,哀嚎盘旋在西凉的上空。
凉州。
金城郡郡治允吾。
允吾城池之下。
密密麻麻的攻城大军如同悍不畏死的勇士,抬着一座座高耸的云梯,疯狂奔驰前进,随后众人合力将云梯架在允吾城池之上。
箭雨如潮水般倾泻而下,落入羌人叛军的人群之中,痛苦的惨叫声不绝于耳。
可即便如此,羌人大军的士气丝毫没有受到影响,反而眼目通红,变得更加嗜血,煞气冲天而起。
“弟兄们!!朝廷已经数月无故拖欠我等军饷,而且还不断抬高赋税,这是将我等往死里逼啊!!!”
“既然朝廷不把我等羌人当人看,那我等为何还要继续尊崇朝廷,听令于朝廷!!?”
“当下金城郡治就在眼前,诸位将士们,冲锋向前,攻破城池!!”
站立在羌人大军中军之中的一位壮硕男子高声吼道。
手持银色重剑,高高举起,直指苍穹。
此人乃是叛军首领之一,北宫伯玉。
站立在他身旁的是一位瘦削男子,乃是另一位叛军首领,名为李文侯。
身着银色盔甲,八字胡须,他右手拈着黑色胡须,眼眸之中透射着精明的眼神。
看着前方的城墙,李文侯微微一笑,转头看向北宫伯玉,笑道:“伯玉兄,你且率军于北门吸引城池守军注意,吾将率领两支大军同时在允吾的西门和东门发起进攻。”
说着,又是诡邪一笑,“到时候你我两军交相呼应,三门齐齐进攻,围三阙一,定能使得允吾城军心大乱,守军无心守城,城门被我等攻破!”
“好啊!文侯贤弟所言甚妙,就依你所言!”
北宫伯玉捋着胡须,粗犷一笑,目光之中透射出几分精芒。
随后。
三队人马齐齐向允吾城池发起猛烈的进攻。
厮杀声震天动地。
允吾城城池之上的守军本就是些老弱病残,精壮的青壮年在黄巾之乱发起之后,便被调入洛阳城四周,镇守帝都西面。
再加上不久前凉州刺史左昌将朝廷拨下来的军饷直接私吞了一大半,导致此处的守军每月的俸禄早已拖欠数月,且守城的器械也是陈旧腐烂。
再加上羌人叛军士气如虹,悍不畏死的猛烈进攻。
不过数个时辰。
允吾城便被叛军夺下,旗帜也被换成了北宫伯玉和李文侯的帅旗。
允吾城,在这一刻,化作了无疆炼狱。
凡是汉人者,皆受到了残酷的对待。
男子则被残忍杀害,头颅斩下,别在腰间。
女子则被这群如同牲畜一般的羌人士卒奸淫,奸淫之后若是未死,活了下来,则被充入军中当军妓,成为看不到明天的宛如奴隶一般的女子。
至于城内的羌人,精明的李文侯提醒北宫伯玉莫要动手招惹。
原因也很简单。
如今,他们的叛乱之所以能够成功,就在于他们充分的把握住了汉人与羌人之间的深刻矛盾,围绕这一矛盾不断拉入羌人士卒,借助羌人的民心,来发动叛乱。
一旦他们对羌人百姓作出恶劣事态,则将会因小失大,丢失掉羌人这一股重要的力量。
面对这个理由,愤怒的北宫伯玉终究还是止住了自己的杀戮之心。
太守府府邸之内。
李文侯与北宫伯玉相对而坐。
“贤弟,喝酒!庆祝我们今日成功攻克下允吾城!”北宫伯玉咧嘴一笑,伸出手指,指向门外,目光在这一刻也锐利起来,“如今,允吾城一被攻克,这金城郡便可成为我等起义之根据点,以此地为基础,向凉州四周扩散开来。”
“到时候即便是朝廷大军前来平叛,我等也有足够的资本能与之周旋。”
“贤弟,你的想法是什么呢?”
李文侯将酒樽中的烈酒一饮而尽,嘴巴微张,感受着如烈火尖刀般的烈酒落入腹中。
抬袖擦了擦嘴角未干的酒水,向北宫伯玉抱拳说道:“兄长所言,句句说到小弟的心头之上。”
“只是”李文侯眼角下垂,略微迟疑了一下。
“只是什么?”北宫伯玉追问道,“贤弟但说无妨,你我二人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当齐心协力。”bigétν
李文侯点点头,接着又道:“弟以为,我军不该一味杀戮汉人来泄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