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一早，白鹿书院授道的事情，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神都，不知何时在街头巷尾，茶楼酒肆里，已经有许多人，开始议论起了论语这部著作。

“传言那位刚刚开院的摘星阁主陈念之，昨日在书院鸿儒馆内授道，写出一本惊世著作，唤作论语……”

“就是写出将进酒，以及桃花庵歌的陈念之吗？”

“朝闻道，夕死可矣……此等圣人言，陈念之这么年轻，怎么可能写的出来？”

“据说，无论是此前的绝句，还是此后的正气歌，又或是现在的论语，都是陈念之梦入仙境，得圣人真传！”

“嘿，这圣人未必就是人族的圣人吧！”

“尔等是见不得我人族好吗？长他人志气，灭自己威风，我人族就不能有自己的传世经典了？”

神都内外的上层，全都展开了对论语的探讨，甚至有人怀疑这是不是陈念之写的，但这样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掉了。

数日后，摘星阁发布招收弟子的通告，按照陈念之的要求，摘星阁首开先例，入摘星阁修行，无需经过推荐，只需通过入门的考核，便可进入摘星阁。

当然，进入摘星阁只是第一步，经过三年修行后，经过第二轮考核，能够通过者，便可进入白鹿书院的摘星院。

在论语的巨大影响力下，一时间无人问津的摘星阁，此刻门庭若市。

茶馆！

老鱼看着最近汇集而来的神都各方情报，脸上总算是露出了笑容。

“摘星阁开门取士，不过是第一步，随着入门的弟子越来越多，迟早摘星阁会成为白鹿书院，不，甚至是整个人族，最大的派系，这论语的影响力可真大啊！”

老鱼的脑海里，依旧回荡着论语内的字字珠玑，“看来……他是真的得到了盘古真传！”

这人族如今知道盘古的不超过两只手，而老鱼就是其中之一。

摘星院！

自授道之后，陈念之便闭关了，这是出于两个原因，第一个原因是论语出世之后，他获得了一大笔功德，第二个原因，自然是利用这一笔功德，来修复自己被斩掉后，已经被废掉的右手。

“一百五十万功德！”

陈念之看着人皇塔内降落的功德，有些不可思议。

毕竟此前他写正气歌时，别说降落功德，不降天罚就不错了。

老黄也知道他的疑虑，解释道：“这是因为你渡过了一次天劫，加上本身有正气歌的基础，以及你写下的那些绝句，所以，这个世界已经开始适应你的存在，以及你写下的这些东西。”

“嗯？”

陈念之一头雾水，“还能这样吗？”

“你渡过了天劫，也就意味着，此前的因果消失掉，而你所写下的东西，虽然违背了这个世界发展的进程，但随着影响力的不断扩大，这天道自然也就慢慢适应下来了。”

老黄说道，“当然，如果没有白鹿的出手，你可能根本活不下来！”

陈念之点了点头，此次写下论语，他也是为了一搏。

当时的情况，如果没有圣人的余威在，恐怕这天道是真要将他抹杀的。

“意思就是，该抹杀我，还是要抹杀我，该天罚还是要天罚，但功德是不会少的是吗？”

陈念之问道。

“天道自有度量，论语现世虽然影响了进程，但如果这进程可以向好的方向走，自然是有功德的！”

老黄说道，“这跟你曾经写下的那几首诗不一样，这是一本完整的著作，越多的人去参习，就有越多的人会受到影响，甚至会因此而改变他们的命运！”

陈念之理解了：“这就是所谓的教化功德，是吗？”

“孺子可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