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第二天清晨,昨夜喝的醉醺醺的护卫头子看到晃晃悠悠朝他走来的克雷时,所剩的残醉立刻清醒了。
要不是非常熟悉自家少爷,护卫头子都差一点没认出来,因为此时克雷的形象实在不敢恭维。
蓬头垢面说的就是克雷,脸上沾着一块又一块烂泥巴,头发上衣服上皆是如此,在那件名贵的丝绸外套上似乎还有着呕吐物的残留,整个人臭的似乎是从猪圈里捞出来的。
“额……少爷,您这是?”
护卫头子酒已经醒了,此时换上了一张笑脸,赶紧凑到克雷身边,对他身上的恶臭只是抽抽鼻子,权当闻不见。
笑话,作为白港的老人,他太知道眼前这位的身份了,老伯爵本来高寿,继承人威里斯大人身体又不是太好,说不上哪天眼前这位就成了威风凛凛,手握大权的白港伯爵。
自己身为护卫克雷消失了一晚上他都不知道,现在少爷的样子要是被老伯爵知道了,非得给他吊在城堡的塔尖上。
克雷伸出脏兮兮的靴子一脚就把护卫队长踹了个大马趴,嘴里骂道:
“混账东西,少爷我晚上喝多了,你们几个在哪呢?害的少爷我趴在泥地里睡了一宿,非抽死你们……”
理直气壮,但克雷其实一点也不生气。
克雷是故意这么说的,他必须给自己这一身造型有一個先入为主的解释。
赶在天亮之前,处理完所有痕迹的克雷翻出神木林,想了想没有直接回房间,万一路上鬼鬼祟祟的样子,被哪个早起的南方贵族发现了就会非常麻烦。
南方那帮老爷才不管那么多,尤其是在劳勃驾临临冬城的这个节骨眼,一切事情都有可能被放大化。
你说你不是刺客,证据呢?对不起,我怀疑你是你就是,加上王后的性格,说不得劳勃真的会把自己丢到牢里,哪怕是等到他离开了再给克雷放出来。
忍了忍,克雷索性找了个四下无人的泥坑躺下,找了一个空着的酒瓶子拎在手里,装作宿醉倒在泥坑里,一直到天亮被早期的侍卫们发现。
看着忙不迭配小心的护卫头子,克雷心中微微松气,临场的演技还是过关了。
“赶紧给我弄洗澡水!”克雷低喝道。
在妹妹薇拉震惊又嫌弃的目光中,克雷面不改色地回自己的屋子,洗澡换衣。
终于把自己折腾出来一个人样子,克雷心满意足地推开门,刚刚坐下,妹妹薇拉一脸八卦地凑了上来:
“克雷,老实交代,昨晚和哪个贵族小姐办事了?啧,我们曼德勒好歹有些身份,伱们就不能挑个干净点的地方,还是克雷你或者那位小姐的口味非常独特?”
“……”
克雷震惊了,他非常想撬开妹妹薇拉的脑袋看一看,这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?
“注意你的言辞薇拉,贵族淑女是不能说这样的话的,小心将来嫁不出去。”
“爷爷都管不了我……”
不理会薇拉的碎碎念,重新做人的克雷走出屋子,在一个石墩上坐下,冷冽的北风让他变得清醒,他终于有机会检查自己的系统了。
当他成为了维斯特洛大陆上有史以来第一个猎魔人之后,他的系统也就跟着升级了。
当时光顾着在被人发现之前逃出神木林,具体有什么新变化他还没来得及查看。
淡蓝色的系统再次展开,克雷看到了系统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