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谢父皇。”李治像模像样的施了一礼,然后转过身,尽量不蹿不跳的走了出去。ъitv
走出房门,尾巴就往天上一甩,飘啊飘的就飘回立政殿了,被满屋子的人玩命的夸奖,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回啊。
老爹真是亲的,这种事要是一天来一回多好,天天叫这么多的牛人过来,问我二哥教过的问题,嘿嘿,想想就快乐。
对了,回去看二哥给写的书去,万一以后再有这好事,可不能掉链子,把二哥的话全背下来,方便随时装逼,呃不,是炫耀,不,是给老爹长脸,对对,给老爹长脸。
李治一溜烟的蹦跶回立政殿,翻出李泰给他写的教材,撅个屁股,趴地上摇头晃脑的开始背上了。
李泰是真的想不到李治会拿他写的教材当金科玉律,有人给他讲,他能好好听,李泰就知足,哪敢奢望他主动的看,主动的背?
李泰要是知道他这么认学,必定会大感欣慰,只不过这会李泰是真的没心思关注李治学什么了。
李泰忙了两天,终于有时间来到廉平这里看看那些受伤的人。
因为考虑到孙思邈和廉平都是上了年纪的人,便没有让他们上山,给他们在山脚下盖了几间临时的小木屋。
由于前来看病和找药方的人越来越多,他们原来只想在这里整理书籍,结果一下把这里变成了小型的医院。李泰远远的看到,这里很多人都在屋子外面,有躺着的、有坐着的、有来回走动的。
来到近前才看清楚,这些人全都是伤员,有断了几根手指的、有砸掉半个脚掌的、有缺胳膊的、有少腿的,各种伤残大集锦,但有个共同的特点,他们受伤的部位都在四肢。
李泰看他们一个比一个惨,心里很不是滋味,进屋一看,屋里都人满为患了,怪不得这么多人在外面,屋里挤不下了。
李泰跟廉平也没说几句话,他就走了出来,挨个屋子扫一眼,情况都差不多。李泰知道那天受伤的人数绝没有这么多,这些人应该都是附近的居民。
李泰很亲和的问一个伤势比较轻的汉子:“你是哪儿的人啊?家离这儿远吗?”
“不远,也就六七十里地吧。”那汉子左手缠着布条,布条上渗出血水和药汁,显然伤口还没有完全的愈合,可他脸上依然笑呵呵的。
李泰看着都感觉很疼,他皱着眉头,问道:“你怎么跑这么远来治伤啊?你家附近没有郎中么?”
“这儿便宜,没钱也给治,还管饭呢。”那汉子扭头看向另一边,朝那边挑了挑眉毛,对李泰说:“看着没?他们家不光治伤没花一个铜板,还有俩陪着的,也在这儿蹭饭吃。”
那人一脸的不屑,还悄悄的“呸”了一下:“真有脸吃,他们就欺负四殿下心善,就不应该管他们饭吃。”
“这话说的,陪护不也得吃饭吗?这荒郊野外的,也没个店房,不管饭难不成看着活人饿死?”李泰有几分意外的问道:“你知道四殿下?”
“喏”那人指了指路边的一间木屋:“你去看,那面墙上写着呢,这里是四殿下为百姓建的医所,有钱没钱都给治病,路远的管住管饭。不过我听说好像山上的佛像修好,这里就撤了,你亲戚朋友家要是谁想弄个福手福脚的,可抓点紧吧,以后就没这好事了。”bigétν
这是什么意思?李泰彻底被他说懵了,不懂就问,他问道:“什么叫弄个福手福脚?”
“这你都不知道?就是砍掉一只手、一只脚啥的呗。”那人往李泰跟前凑了凑,压低了声音的说道:“朝廷有政策,一个人断手断脚,全家不用交税。”(. 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