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过不会说话的,没见过像李泰这么不会说话的。房遗月小脸一绷,抬眼看着李泰,一本正经的说道:“嗯,是好看。”biqμgètν
李泰微愣,还以为她在夸自己,刚要张嘴道谢,房遗月轻咳一声,指了指李泰的额头:“我是说珠子好看。”
房遗月说完莞尔一笑,转身就走了。李泰本能的向前追了一步,又不敢真的追上去,急得他直嚷:“哎,我”
房遗月的侍女扯了她一下,主仆两个站住脚,缓缓的转过身来,李泰向前两步,来到她的面前:“我,我可以”
李泰不知道什么时候得了个口吃的病,一句话没几字,愣是不能完整的说出来,憋得自己脸通红,急得手心里都是汗,好不容易说出一句:“我可以给你写信吗?”
房遗月轻轻的点了点头,李泰顿时就感觉心底花开了,他嘴咧得老大,笑哈哈的说道:“那,那你得给我回哦。”
房遗月又轻轻的点了点头,撩起眼皮看了李泰一眼,四目相触,触电般的收回目光,转过身急急的走了。
李泰呆呆的站在原地,目光一直盯着俏丽的背影,什么都看不到了,他还傻傻的望着,房遗爱在他身边站了半天,他竟浑然不知。
房遗爱轻咳一声,抬手拍了拍李泰的肩膀:“殿下,满城的百姓等着你赐福呢。”
李泰一把推开他,冷哼一声,甩袖子走向轿子。
李泰坐在轿子里,嘴角忍不住的向上翘,抬头看天上的月亮真的好美,夜风习习很是凉爽,一点也不冷,手握着团花玉佩,心里一阵温暖。
轿子一转眼也不知又走了几家,李泰抬眼向前一看,居然来到了自己的亲娘舅家门口,这门口真是够气派,不是装修的气派,是人。
大门外台阶上正中央摆着个高靠背的椅子,一个身量纤纤的小女子端端正正的坐在上面,两旁有八个给打扇的侍女,身后还站着十六个闲置的侍女。
李泰看一眼,差点从轿子里折出去,这是什么打扮?金光闪闪的大凤冠,参差不齐的流苏,小脸不大浓妆艳粉,鲜红的嘴唇给这朦胧的夜色增添了几分的鬼气。李泰真是哭笑不得,舅舅家这是没人了吗?怎么把阎婉给放出来了?这就接个荷包的事,用得着摆这么大的阵仗?
阎婉这半个月也并不好过,她新婚之夜就被李泰下令打得遍体鳞伤,然后又被丢进了天牢,虽然第二天就从天牢出来了,她连伤带吓的也属实是挺可怜。
她进长孙家前十天基本都是在养伤,养伤有什么事?一共就俩活,一个叫哭,一个叫嚎,她奶奶刚去世,加上她受的委屈,一肚子苦水,天天连哭带嚎的。
别人家娶媳妇都是欢天喜地,长孙家弄进门个嚎丧的,把长孙无忌恨得又咬牙又跺脚又没有办法,人家顶着公主的名头,又有伤在身,难受还不让哭吗?bigétν
阎婉一看长孙家好啊,比皇宫好多了,在皇宫作都没人理,在长孙家有的是人围着自己转,这一来胆子又大了。
伤疤都好了,谁还记得疼?她要作人那还用现学吗?她使出三分本事来,长孙无忌就十分头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