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书者有法,得按规矩来,竖画和撇捺组合的字,注意撇捺收笔位置不能低于竖画收笔,这叫裙不落地。”李恪提笔写了个“木”字,然后把笔递给李治:“你练吧。”
李治没啥可说的,只能是乖乖的练了。
不是李治字写的多差,而是哥哥们太强,大哥、二哥、三哥都是书法家,他只是个孩子。
李泰咳得频率低了很多,喘的也不十分厉害了。他戴着口罩,靠着床头,气色依然很差,眼中却有了神采。
李恪笑着摸了摸口罩:“这东西真是戴不惯,难为你一整天戴着,怎么受得了?”
“别摘,戴着安全。”李泰指了指窗边的绣墩:“坐远一点吧,离我近了没好处。”
李恪站在原地没动,笑道:“我是你亲哥,我会嫌弃你吗?”
“你坐窗户外边也是我亲哥,跟嫌不嫌弃没关系。”李泰笑问:“你怎么进宫来了?”
李恪真的走过去坐在了绣墩上:“皇兄惦记着你,他又抽不出时间过来,便赐我金令,让我来看看你。”
李泰轻轻的笑了,这话让人怎么理解呢?他抽不出时间从东宫走到偏殿,他抽得出时间从皇宫走到吴王府。
“好吧,你既如此说,那我就拜托你,代我谢谢皇兄。”李泰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,李恪也笑。
李恪掂了掂手里的金牌:“确实是他赐给我的。”
“嗯,我相信不是你抢的。”李泰一句话把李恪噎得直翻白眼。
“皇兄让我来看看你好些了没有,顺便跟你讨个药方,他的朋友也患上了咳喘之症,御医的方子不好用。”
原来是这么回事,李泰眨眨眼,心里暗自琢磨,会是什么人呢?他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过来讨这个药方,何必绕个弯子让李恪过来?
李泰一下就想到了称心,也就是他既能牵动李承乾的心,又不敢见光。
“哦,药方么,我也不知道,病这回事,每个人都不一样,岂有随便照方开药的道理?”李泰轻轻的咳嗽了几声,然后接着说了下云。
“一会儿给我看病的郎中就过来了,让云海带他过去,直接给病人号个脉吧。”李泰正说着孙思邈就走了进来,他的身后还跟着陈文。
云海急忙搬个绣墩放在床边,请孙思邈坐,孙思邈看了看李泰:“你气色好了不少,坚持住,你这是又想让我给谁号脉啊?”
“哦,是太子殿下的一个朋友病了,孙老得空给看看去吧。”李泰话音刚落,陈文急忙揽过话头:“孙郎中路径不熟,还是我带他过去吧。”
“也好,那就有劳您了。”李泰抬头看着陈文:“你怎么也有时间过来了?”ъitv
“陛下和长孙司空去了玄都观,我刚好有半日清闲,特地来看看你。”(. 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