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和陆清都差不多,身上都满是灰尘,一看就是在地上滚的,就算是瞎也能看出来,他们俩大打出手了。
“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,我看到他当街行凶,打伤人命,便一路追了下去,他轻功很好,身手也不错,功底很扎实,应该不是寻常百姓。”
陆清只是远远的看到了那人行凶,并没有看到死的人,他不知道被打死的人是谁。
他看到那人拿个大锤照前面的人后脑上猛的一锤,当时鲜血就喷射而出,明知道被打的人肯定是没救了,他哪里还顾得上去看死人?他提气纵身撒腿就朝着凶手追了上去。bigétν
“啊?”李泰一听这话,顿时喜出望外,本以为这将是一桩悬案,既找不到证人,又毫无头绪,恐怕是破案无望了。
没想到这竟是一桩破案速度最快的凶杀案,这眨眼之时就把凶犯给抓住了,这可真是天都不饶他,杀生害命还想逃?
“啪!”李泰重重的一拍惊堂木:“大胆贼子,姓甚名谁?家住哪里?为何要行凶杀人,你与我从实招来。”
堂号也不用喊了,衙也不用役站班了,就四五个侍卫,一个文簿,李泰吩咐一声,点起灯笼,他准备要夜审凶犯了。
陆清照着那人腿弯就是一脚,直接把他给踹跪下,两个侍卫取来木枷当堂给他套上,又给他加了脚镣。
那人跪在地上低着头,一个字也不肯说,任凭李泰问什么,他就是不开口。
“装聋作哑能逃得过王法不成?”李泰抓起一根令签扔了下去:“与我打!”
衙役都不在,但是水火棍在,两个侍卫抄起水火棍,“噼里啪啦”的敲在那人的后背和大腿上。
十棍打得那人血透衣衫,再问时,他便开口说话了。
“我姓郑,名春荣。我跟那狗官有仇,看他过来我冲上去把他砸死了。”
李泰冷哼一声:“说的真是轻巧,你跟他有什么仇?又是怎么知道他会走这条路的?”
“我跟他有大仇,他逼死了我爹,我非杀他不可。”那人趴在地上,疼得汗珠子顺脸往下淌:“我也不知道他会从哪儿走,我就是偶然碰上他了,就杀了他。”ъitv
李泰就算是把脑子抠出去一半,也不会相信他的鬼话,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?你恨谁,你想杀谁,谁就在你手握锤子的情况下,赤手空拳且毫无准备的从你面前走过?
老天要是肯这么帮你的话,应该也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落网了。
“偶然?好,那么我来问你,天到了黄昏时分,你为何在街上逗留?”
天一黑下来,街上就不许有行人了,都黄昏时分了,你不着急回家,你是在等什么?
“不曾逗留,我只是累了,在路边歇息而已。”
“好一张利口,看来你是铁了心的不想讲实话了。”李泰一咬牙,狠狠的一拍惊堂木:“你是想试试我一晚上能摔下去多少根令签吗?”(. 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