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话让你说的,莫说一顿,就吃你一辈子我也吃得着,谁让你是我五弟了?”李泰笑嘻嘻的看一眼李恪:“你这不是送三爷走了嘛,我高兴,赏你的。”
“哈哈哈,那好,那我就收了。”李佑亲自接过礼单,也没打开看一眼,直接就塞进了袖筒里。
兄弟几个在门口说笑了一会儿,太子的宫轿就来到了,李恪和李泰在前,李佑和李治在后,四个人急忙迎上前去。
李承乾弯腰走出轿子,只觉眼前一团黑影,他们哥四个像堵墙一样把阳光给挡得严严实实。四个人齐唰唰的躬身下拜:“臣弟参见皇兄。”
“免礼,平身。”李承乾满面笑容的一抬手:“你们何必呢?在屋里等着我就好了。”
李佑笑意盈盈的回了句:“哪有不迎之理?未曾远迎已是罪过了。”
“皇兄护佑手足敢与半朝臣子为敌,我等理该净水铺街、红毡倒地。”李恪真是个勾火好手,哪壶不开就提哪壶。
今天早晨的事,气得李承乾肝都疼,他偏要提一下子,生怕李承乾忘了也生怕李泰忘了。
齐王府上吹拉弹唱,歌舞不休,来来往往都是皇亲国戚。皇家亲戚多的,没个人介绍的话,自己都认不全,根本不知道谁是谁。
大家都知道的就是今天这顿豪宴是给李恪送行的,大唐是诗的国度,诗是酒的伴侣,送行又是经典的主题,于是乎酒席宴间说不尽的离别意,写不完的送行诗。
李恪只是微笑着点头,不管是谁写的什么水平的诗,他都是一个表情。
李恪是跟李泰齐名的才子,这是所有人的都共认的事实,今天是给李恪送行,李恪跟个主考官似的,收上来一大摞的“试卷”,独独没有李泰的那份。biqμgètν
李泰懒得凑这个热闹,他就只是很官方的敬了李恪一杯酒,然后就把精力用在了照顾李治吃饭上,别说自己写诗,就连别人写的诗,他也没用心听。
“魏王殿下,你就没什么话对我说么?我后天就走了,你连几个字都不想给我留吗?”李恪急得直接点名了,别人的诗作也好,书法也好,都入不了他的眼,他要说想看也就想看李泰一个人的。
写首诗没有问题,问题是不想写的太差。说实话自从易阳穿越过来,李泰原有的才华没增,还减了不少。
“磨墨。”李泰笑盈盈的提起笔,云海急忙抓起磨条磨墨,别人磨的墨不趁李泰的心,只有云海最能掌握他需要的浓淡度。
“送三皇兄吴地之官”李泰提起笔,唰唰的在标题下面写了一首小诗,只有二十个字的五言小诗。
“阴晴伴圆缺,离合共悲欢。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。”
二十个字燃炸了全场,李泰都有点惊讶,真的有这么震撼吗?虽然这小诗算不得原创,这根本就是抄来的,但一点不耽误李泰开心。
李恪看着这精美绝伦书法,这字字撼心的小诗,他提起笔写下:“天上别时月,人间手足情。春草年年绿,秋水时时鸣。”(. 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