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蟒说话还冲李泰挤眉弄眼的,意思是人家赌场里有打手,好汉不吃眼前亏,你别出妖蛾子,惹出麻烦来就真的麻烦了。
“你跟谁哎哎的?”李泰眉毛一挑:“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事?”
“……”曹蟒的脸“腾”的一下红到了耳朵根,他当然没忘,他把人家的金条给输光了,这小半天的工夫从人家手里拿了两根金条,现在连根毛也没剩下。
说好的他要是输了钱,就得一辈子跟随李泰,现在李泰提出来了,他虽然不情愿,却也没想过耍赖,于是他一咬牙:“行,以后俺就听你的了,俺以后就叫你主人。”
李泰眉毛拧成了一股绳,主人?这是什么称呼?
李泰笑道:“我又不是拿你当宠物养,叫什么主人?你我兄弟相称就好,关键是你得听我的话。”
兄弟相称?曹蟒挠了挠头,兄弟就是哥哥弟弟呗,他重重的点了一下头:“嗯,俺记住了,你让俺打谁俺就打谁。”
曹蟒特意把袖子往上撸了撸,把李泰护在身前,摆出一副如敌的架势,像是随时准备着要大打出手的样子。
赌坊的人也在衡量轻重,开门做生意总不希望闹出事端来,而且曹蟒也是他们需要顾忌的一个点,都知道曹蟒有点缺心眼,性子憨直,他若是真的护着那个小白脸,打起来只怕也是占不到什么便宜。
更何况那个小白脸像是出身很高贵的样子,万一凭白的得罪了人,也不是什么好事,毕竟这皇城里随便一抬脚都能踢着一对皇亲国舅什么的大人物。
荷官暗自的直咬牙,最终还是忍着气,强颜欢笑的说道:“一点小小误会不算什么,咱们继续。”
荷官伸手管李泰要骰子,意思是前面的事都不计较了。他万万没有想到,他如此大度的举动,李泰却丝毫的感动都没有,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把骰子送还,而是轻轻的握着骰子,笑道:“我说要切开看看,就是要切开看看。”
“你别不知好歹,蹬鼻子上脸!”荷官指着李泰怒喝: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,晚了别说我没提醒你。”
李泰知道赌坊是合法的存在,但是他的意识里就不希望有人沾赌。他今天就是想要揭穿赌坊作弊的事情,或许能帮助一些人戒赌。
“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提醒我呗?真是可笑。”李泰话音未落,忽然一大队人从外面闯了进来。
这一大队人身上穿正规的衙役服,腰间悬挂着秋水雁翎刀,训练有素的跑进赌坊,分成两排把屋里的人全都给拦阻在了里面,
荷官一看这种情况,多少有点慌了,他急忙从桌子的后面绕到了前面,抬眼扫了一下,这些衙役连个带头的人都没有,他也不知道该和谁搭话。
荷官就对着那些衙役们也不分大小,连连的鞠躬作揖。
“爷,爷,几位爷,今天怎么这有容来玩?咱们里面请,里面请。”荷官想先把他们带离,不管什么事,他们围在这里就会影响到生意。
平常衙役们还能给他几分面子,今天他们都没人敢承认跟赌坊的人有任何一点交情。他们都不理会荷官,一个个如同泥塑木雕般目不斜视的站着。biqμgètν
荷官急得浑身冒汗,这时一个中年汉子迈着方步走了进来。荷官一看他穿着官服,急忙满脸堆笑的上前去打招呼。(. 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