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北辞猝不及防,吐出一口血沫,抡起拳头也是不管不顾地朝季云鹤脸上挥去。
本就积怨已久的两个男人,顿时缠斗起来,拳拳用力,拳拳见血,江烟的惊呼声在耳边环绕不绝。
还是蒋三爷让保镖上前,才将打红了眼的两个男人分开。
两人的脸上都添了伤,谢北辞冷躁的面容越显沉郁,季云鹤破碎的金丝镜框,也让他失了往昔的温润儒雅。
“二位都是老熟人,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说——”
蒋三爷开始和稀泥当起了和事佬。
谢北辞却一把松开钳制他的保镖,转身拿起长浴巾,将宋安宁包裹好,从浴缸中抱了出来。
“谢北辞,你松开安宁——”
季云鹤想要上前,却被谢北辞冷冽的眼神钉在了原地。
“季云鹤,遇到事情,先好好动动你的脑子!”
一语落,直接侧身错过他,将紧闭双眸,好似熟睡的宋安宁送到了床上。
仔细替她掖好被角后,才转身面向蒋三爷。
“不知三爷是何用意,先是酒中下药,又是室内香氛,现在,还将我的未婚妻跟季先生请了过来?”
有些事情,谢北辞其实心知肚明,只不过,他需要说出来,让蒋三爷亲口解释。
他倒是不屑于向季云鹤跟江烟解释,因为他们怎么看,与他无关。
蒋三爷早就料到谢北辞会“秋后算账”,也想好了托词。
“谢总别生气,你放心,老实说,我刚才也被吓了一跳,应当是下人失误,你放心,我一定好好查明,给你跟安宁小姐一个交待!”
说着,蒋三爷立即让身边的手下去查明。
不多时,就将一个花臂男人押到了这里。
“三爷,查出来了,是阿放这小子,为了给进牢里的兄弟报仇,才想出了这么些昏招——”
蒋三爷也是个狠人,抬脚就将花臂男给踹翻了。
“混账!谢总跟安宁小姐是我请来的客人,由得你这么算计,来人,给我抽他三十鞭,扔出去,不准再踏入我蒋三爷的地界一步!”ъitv
人被拖走后,蒋三爷才歉疚向谢北辞道歉:“谢总,怪我治下不严,这闯出了这样的祸事,给谢总和安宁小姐赔罪——”
谢北辞冷冷看着蒋三爷,心中明知这是对方的设计,却碍于对方的地界,压根找不到证据。
只是淡然启唇,将这件事揭过。
出于补偿,蒋三爷提出留四人在别墅用晚餐赔罪的邀请。
是以,宋安宁清醒之后,第一眼就看到了守在她床边的季云鹤。
“云鹤,你怎么也来了?”
宋安宁立刻想到项链发出的求救信号,难道是爷爷这边通知了季云鹤。
“听学校说你今天请了假,宋爷爷那边说接到了你的求救信号,我不放心,就也出来找你,谁知半路上,收到了蒋三爷打开的邀约电话,说你在他这边做客,让我接你回去——”
季云鹤的语调很平静,可一贯温润的眼底,却像是在竭力压制着什么情绪。
也正是季云鹤微低头的瞬间,宋安宁才一眼看到了他嘴角的伤口。
“云鹤,你嘴怎么了?还有你脸上的伤,你……”
她伸手想要去触碰,哪知季云鹤却像是触电般,猛地从床边站起来,掩饰般转身,闷闷道:“我没事——”( 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