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对方是谢北辞心尖上的人,可谢北辞也是她深爱了多年的男人。
就算她在大度,再识大体,也没法做到,眼睁睁看着自己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上床。
难堪、尴尬、慌乱,诸般情绪一起涌上宋安宁的面上与心间,她觉得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,缚在绞刑架上,任由江烟拷打鞭笞的罪人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
她低着头,紧抿着唇瓣,一张脸煞白。
“我保证,我绝对不会再打扰你们,也绝对不会再跟他见面。”
宋安宁觉得此刻的自己,像极了一个可鄙的第三者,在乞求原配的原谅,连她自己都不由愤恨唾骂起自己。
大概是同为女人的恻隐之心,又或者宋安宁的态度让江烟受用,她没有再不依不挠的追究。
“这件事,我就当没发生过,你也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,还有这耳钉,还给你,我希望你做到自己说的,不要再跟他见面。”
话落,江烟起身离开,徒留宋安宁一人在原地忏悔黯然。
回家的时候,宋安宁的脸色不是很好看。
江烟的质问,固然让她觉得难堪,可更加剜心刻骨的,却是她说的那句“他一个醉酒的人,知道自己做了什么,又碰了谁吗?”bigétν
是啊,谢北辞喝醉了,哪里又知道自己碰了谁,或许,他以为昨晚与他欢爱的人是江烟,不然那耳钉怎么会在江烟手上。
她记得,谢北辞有很严重的精神洁癖,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他的卧房,除了她。
而现在,又多了个江烟。
宋安宁,你看,他们已经是那样亲密的关系了,只有你,才是那个最愚蠢可悲的小丑。
越是深想,宋安宁越感觉胃部绞痛,一种难以抑制的反胃感汹涌,让她有种恶心的不适感。
她急急奔到洗手间,开始干呕起来,可是越呕越觉得难受,她只吐出了一些胆汁,却觉得头晕目眩,撑着洗漱台,就滑跪在了地上。
还是小羽无意中听到动静拍门,才将她陷入混沌的意识给唤醒。
再后来,季云鹤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,将她打横抱起,送到了床上。
缓了好半天,又喝了点糖水后,宋安宁的精神才恢复了一些。
“安宁,你怎么样,要不要去医院?”
床边,季云鹤握着她的手,温润的眸眼间满是关切。
宋安宁看着他关心的模样,突然就有种浓郁的愧疚感。
“季先生,我没事,但是我觉得……我可能没有办法跟你结婚了……”
昨晚的行为,她不仅伤害了江烟,也于无形中伤害了季云鹤。
她是个可鄙又下贱的女人,她明明有未婚夫,还不自控的与同样有女朋友的谢北辞发生了关系。
这样的她,怎么配得上季云鹤的喜欢。
感受到宋安宁情绪的波动,听到她这番话,季云鹤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。
“安宁,你在说什么,什么不结婚了,到底发生什么事了,你告诉我好不好?”
季云鹤越问,宋安宁的嘴越是像闭紧的蚌壳,她拼命的摇着头,眼泪滑落,最后索性拿被子盖住了自己,像个为求保护把自己缩进壳里的蜗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