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吸一口气后,宋安宁走出了电梯。
她按响门铃后等了一会,才有人来开门。
唐高见到宋安宁的时候也有点惊讶,“安宁小姐,你怎么来了——”
转瞬低头看到她手中的药箱,心中有了猜测。
难怪辞爷带着一脸淤青回来,问他谁干的也不说,只是沉着脸往总套内走,想来,跟这位安宁小姐脱不了干系。
就在唐高想着要不要去请示谢北辞,再把宋安宁放进去时。
谢北辞低冷磁沉的嗓音就从总套内传了出来,“让她进来——”
唐高识趣的让路,将人带进去,随后在谢北辞冷眸的暗示下,离开了他所在的房间。
临走时,还十分贴心的带上了门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谢北辞看向有几分局促的宋安宁,视线在落到她左手提着的药箱上时微微一怔。
继而带着几分不可置信道:“你……担心我?”
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询问,却被谢北辞磁沉的音调说出了缱绻的味道,连带着宋安宁的心都跟着颤了下,赶紧低头上前,把药箱放到茶几上。
拿出药水跟冰袋准备给他处理脸上的伤。
再重新抬头对上谢北辞探究的目光时,她故作镇定的开口道:“谢大少是宋家的客人,在宋家受了伤,我理应来探望——”
她说的一本正经,像是要把两人间浮动的暧昧挥散。
在她攥着冰袋的手抬起时,谢北辞便用手掌一把攥住。
“理应探望,那安宁小姐可也去探望了谢天野?”
低冷的嗓音带着难掩的躁,幽邃的黑瞳更是沉冷骇人。
宋安宁下意识就瑟缩了一下,连带着与他对视的双眼开始游三离,“谢二少有谢夫人,应当不需要我探望。”
她的声音格外细弱,要不是室内安静,只怕根本听不清。
谢北辞眼底的郁色消散了不少,连带着整个人俯身,朝她的耳侧靠近。
他薄冷的唇轻擦过她的耳尖,带起她一阵微凉的酥麻。
却又像毫不知情般,缓声开口,“那安宁小姐是在可怜我了?”
“我没有!”
宋安宁立刻矢口否认,像是怕伤到面前男人的自尊。
可很快,她就听到了低沉愉悦的笑声,再抬头看向谢北辞,他的眼底哪有分毫不悦,有的全都是捉弄她后得逞的愉悦。
“谢大少,你——”
宋安宁咬了咬唇,显然被他给气到,亏她还顾及他的自尊,他竟然这么作弄她。
“嗯,我的错!”
谢北辞很快认错,含着笑音,拉住她拢着冰袋的手,贴上了自己的脸颊。
“谢谢安宁小姐的……关心。”
“关心”二字,让宋安宁倏然红了面颊,也让她之前找的借口无处遁形。
好吧,这个狡猾的男人,她承认,他确实是担心他。
至于为什么,她自己也不清楚。
就这样给谢北辞敷了半天脸,因是保持着踮脚的姿态,即便对方有迁就俯身,等到结束时,她仍有点手脚发麻。
大概保持一个姿势久了,再度挪动脚步时,有些腿软的趔趄。
可她也没有栽倒的架势,却还是被眼前的男人,紧张的一把扯进怀里,按在了胸前。( 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