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愣了一下,随即想到对方八成是来探望谢北辞的,然后看到她这个假想敌在这里,就又开始胡思乱想了。
她虽也对孟佳丽恨之入骨,甚至觉得她婚礼时被谢北辞悔婚,分外的解气。
但现在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,没时间跟这个女人胡搅蛮缠。
孟佳丽见温迪不搭理她,反倒有种避开她的“心虚”感,心中的火气就越发的浓郁。
“温迪,你这个贱人,你都有季云鹤了,为什么还要勾引我的未婚夫!”
孟佳丽一把扯住宋予希的胳膊,扬手就要朝她的脸上扇过去。
却在半途,被宋予希一把攥住,不仅没让她得逞,反倒狠狠甩了个巴掌在孟佳丽脸上。
孟佳丽被这一巴掌扇的眼冒金星,好半天才缓过神,捂着脸,双眸圆睁的死瞪着宋予希。
“温迪,你敢打我!”
“我为什么不敢打你,某些人学疯狗一样到处狂吠乱咬人,也不嫌丢人!”
“自己看不住男人被抛弃,不反思自己,还总要假想是别人抢了你的男人,孟佳丽,你要是脑子有病建议去看病?”
孟佳丽被宋予希轮番两句话怼的脸红脖子粗,却愣是指着她发不出一个字。
因为她知道,对方只要说一句,她在婚礼上被谢北辞抛弃,她就没有任何招架之力。
还有,刚才温迪说什么“假想”?难道她不记得自己之前跟谢北辞在酒店发生的事,还是说她在故意气她?
不管是哪一种,她都绝不能在这个女人面前落了下风!
“谁说我被谢北辞抛弃了?”
孟佳丽突然平静下来反问。
她想清楚了,她就是装,也要在温迪这个贱人面前装恩爱,绝不给她任何攀上辞爷的可趁之机!
宋予希知道孟佳丽这个女人,最擅长给自己找台阶下,也懒得再提醒她,婚礼上被谢北辞抛弃的事。
就在这时,宋予希叫的专车也到了疗养院门口。
她直接略过孟佳丽,准备去拉车门上车。
却在与孟佳丽擦肩而过时,被她叫住。
“温迪,你以为谢北辞为什么与我悔婚,那是因为他爱我,他知道自己得了很严重的病,不想拖累我!”
这一句话,将宋予希的脚步狠狠钉在了原地。
孟佳丽见对方停步,知道她至少半信了自己的话。
而后,她慢条斯理从手提包中,拿出了昨日谢北辞去孟家时拿去的合同。
“这是昨天,谢北辞亲自负荆请罪,上我家拿的合同,他说愿意收我为义妹,当亲妹妹对待,他死后亦可继承他全部的家产,你说,他怎么这么傻?”
“我们明明彼此深爱,他却为了不让我受苦,不拖累我的终身幸福,做出了这样的选择,即便不娶我为妻,也要将全部都留给我,可他哪里知道,我不介意,我死都愿意陪他一起。”
“温迪,你说,谢北辞他是不是天底下最傻的痴情种?”
孟佳丽带着得意的询问在耳边萦绕,宋予希却只觉得浑身冷透。
她以为,是谢北辞看穿了孟佳丽的本质,才放弃娶她,却不曾想,他是担心自己身体不济,所以提早为孟佳丽做好了筹谋。
他还真的是,拿命在爱孟佳丽!
“傻不傻,是不是痴情种,孟小姐心里清楚不就行了,与我何干!”
宋予希紧绷着面容,强忍着心中翻江倒海的涩意,拉开了车门,而后“砰”地一声重力关上,并提醒司机赶紧离开。
而在温迪离开后,孟佳丽才垮了脸上的笑容,怨毒的盯着她离开的方向:温迪,敢破坏我的幸福,我定会让你付出代价!( 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