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予希回到出租屋时,房东正带着赌徒儿子将她屋里的东西打包。
说是打包,其实是粗暴地将她的东西全都扔到了一个破麻袋里。
当看到房东伸手要将放在柜子上,装着父亲照片的相框拿起来扔掉时。
宋予希一慌,忙冲上去将相框夺过来,紧紧地抱在怀中。
房东被宋予希夺东西的力道一撞,趔趄了两步,好在扶住桌沿。
当她抬起头,看到刚才撞自己的人是宋予希后,当即破口大骂起来:“小贱人,欠我三个月房租不交,还敢动手打我,你找死是不是!”
在房东肥胖的大掌要朝她脸上扇来时,宋予希一把攥住,看向房东的眼神更带着种肃杀的冷寒。
房东被那眼神刺地一愣,直到儿子催促的声音响起,她才回过神。
“妈,赶紧让她交房租,我还等着还赌债呢!”
虽对于儿子嗜赌欠债气急败坏,但也不愿让外人看了笑话,房东当即甩手挣开宋予希的手,恶狠狠指着她鼻子让她给房租,还说不给,就打电话报警。
宋予希身上所有的钱都交给医院了给弟弟救命了,哪里还有钱交房租,当即恳请房东再宽限她一个月。
她会马上找工作,然后偿还欠租。
哪知听了她的恳求,房东冷笑鄙夷连连,“你一个杀人犯,还能找工作赚钱?你当我傻是不是!”
扭头就冲站在一旁的儿子道:“找找她屋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,拿出来抵债,要是没有,就拿这个小贱人抵债!”
赌徒儿子上下打量着宋予希不怀好意的笑了一声,随后,就走进了宋予希房间里翻箱倒柜。
不多时,就在宋予希房间最内侧的柜子中,翻找出了一块金怀表。
“妈,找到了个好东西!”
赌徒说着,满怀激动地将金怀表伸到了房东面前。
看着这虽有些年岁,但通体纯金打造,周边还镶嵌着一圈细钻的怀表,母子俩眼睛都看直了。
“这个东西,一定值不少钱吧?”
贪婪算计地光芒迸发的刹那,宋予希却突然伸手,将金怀表从赌徒手中抢了过来。
这块怀表,是个劣质仿品,但却是父亲生前最喜欢的东西,时不时会拿出来缅怀,父亲曾说这是爷爷送给他的十八岁生日礼物。
所以宋予希无论如何,都不会让父亲的遗物落到这对母子手里。
眼见到手的鸭子飞了,原本还对宋予希有非分之想,打算拿到钱后再好好享用这女人的赌徒,霎时红了眼。
薅起宋予希的头发就往墙上撞。
“不想死的话,就赶紧把东西给我!”
宋予希被赌徒撞的头晕目眩,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从额间涌下。
她知道继续反抗下去,自己会被母女俩打死,便突然开口:“你先松开我,我就把东西给你。”
赌徒没有怀疑,松开了宋予希的头发。
宋予希却在赌徒松手的刹那,直接摸上了玄关处的一个花瓶,拿起来就朝着赌徒的头上狠狠砸去!
伴着“砰”地一声脆响,宋予希赶紧夺门而出,不要命似地朝楼下跑去!
“臭婊子,看老子不弄死你!”
赌徒粗暴的咒骂与房东心疼的疾呼交织在一起,随后便是“咚咚”追赶的脚步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