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若雪精神为之一振,聚精会神听着孟贤书继续往下说。
“我循声走去,来到了安成桥边,四处看了一下也没有发现声音的来源。我于是呼喊了几声,忽然听见桥下有微弱的声音传来。我将头探出去一看,这才发现石滩下面似乎躺着一个人。我正打算找地方下去,却听到远处贤辉的呼喊声,对吧?”
孟贤书看向了弟弟,后者点了一下头,接着说道:“我回到醉玲珑后,黄妈妈已经将我落下的玉佩收好了。她将玉佩交还于我后,我便原路返回,却发现大哥没有在约定的地方等我。我有些着急,怕大哥出什么意外,于是边找边喊。结果听见大哥的回答声是从那座石桥附近传来,我就急急忙忙跑了过去。”
孟贤书品了一口香茗,接下去说道:“我等贤辉过来后,两人一起沿着小道爬下了石滩,发现有人躺着下面一动不动。我们俩借着微弱的月光凑近一看,居然是之前与我相撞的姚安。他口鼻流血,我探了一下鼻息,已经气绝身亡了。”
白若雪询问道:“之后呢,你们报官去了?”
“我们重新爬上去后正打算报官,却刚巧碰到姚安的哥哥姚泰与几个朋友一同往此地经过。我便将姚安的死讯告诉了他们,然后和贤辉一起去江宁府报官。”
白若雪再追问了一句:“你们之前在查看姚安尸体的时候,可曾注意到附近有什么不一般的东西吗?”
“不一般的东西?我好像没注意到。”孟贤书看向弟弟,问道:“贤辉,你可曾看到?”
孟贤辉也摇头否认道:“我也没有,那个时候月光较弱,再加上看到姚安的尸体后有些受到惊吓,没留意附近有没有东西。”
白若雪拿出那张写有“不悌”二字的纸条继续问道:“这纸条有没有见过?”
“不悌?”孟贤书皱着眉头说道:“没见过。”
“我也没有见过。”
这时,孟贤书突然问道:“大人,我没记错的话,之前你在问我梁老爹的那件案子的时候,也给我看过一张纸条?”
“不错,确有此事。”白若雪取出另一张纸条,说道:“你还记得啊?”
“是啊,刚才才想起。一张‘不孝’,一张‘不悌’,难道是同一人所留?”
白若雪意味深长地答道:“这个可能性非常大。”
再问了几句,并没有再获得更加详尽的线索,于是白若雪便向二人告辞离开了。
在半路上,冰儿问道:“雪姐,他们兄弟俩的证词可信吗?如果姚安真的死于他杀,那么兄弟两人联手作伪证的可能性也是有的。”
“要说犯案,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孟贤书了。他要是单独犯案,那就是等孟贤辉离开后,悄悄跟在姚安身后,待他走到安成桥处,找机会将他推落。”
秦思学说道:“那也可能是孟贤辉啊,他先是跟在姚安后面将人推落,再跑到醉玲珑去取玉佩也可能来得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