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他不是意外坠落,那么就是有人悄悄跟在他的身后,等他经过这座石桥的时候将他从桥上推落。”
白若雪取出那张纸条,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:“倘若没有这张纸条,这个案子必定会被当做意外处理。姚安若是被人所杀,就此离开伪装成意外不好吗?那人特意留下纸条,就像是……”
“就像是故意炫耀自己的存在,是吧。”冰儿接着说道:“他不想别人认为姚安之死是个意外,他就是想告诉别人,姚安这个不悌之人受到了他的制裁。”
“没错,你说的很有道理。”白若雪赞同冰儿的观点:“老梁头家的案子也是,特意留下纸条告诉我们,梁二这个不孝子是被他制裁的。”
“这个人是不是有道德上的洁癖?觉得自己无法忍受这两个无德之人?”
白若雪冷笑一声道:“别人再无德,也轮不到由他取人性命!他算什么,高洁的卫道士么?不,他只是一个杀人凶手而已!”
现场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了,白若雪便让林捕头将尸体运走,自己去找孟家两兄弟了解当时找到尸体时的详细情况。
由于姚安之死,今天鸣山书院闭门一天。还好兄弟两人都未曾离家,白若雪不需要东奔西走寻找。
“大人,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。”孟贤书见到白若雪后苦笑了起来。
白若雪也跟着笑了出来:“可不是嘛,谁会想到短短两天,你会成为两起命案的第一发现者。”
“是啊,现在别人见到我就像见到瘟神似的,退避三舍都来不及。”
“听说两位公子昨晚在醉玲珑,和几位友人一起聚会?”白若雪从林捕头那里了解了一些基本讯息。
“是啊,昨晚我们兄弟受范子言所邀,在醉玲珑小聚一番。席间叫了几位姑娘前来助兴,边喝边行酒令,喝了将近一个半时辰才散席。”
一旁的孟贤辉接着说道:“我们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姚安,他喝得醉醺醺的,还将大哥撞倒在地。”
“姚安看上去喝了不少?”
“何止不少,我和他相撞的时候,他全身都是酒气。”孟贤书皱着眉头回忆当时的情形:“喝得摇摇晃晃,路都走不稳。身为一个读书人,连这个度都把握不好。”
孟贤书还将昨天白天姚氏兄弟在书院争吵一事说了一遍。
“之后呢?”白若雪催促他继续往下说。
“之后他向我道了个歉就离开了。”
孟贤辉接过话头说道:“后来没走几步,我发现腰间的玉佩不见了,于是返回醉玲珑去找。”
“你一个人回去的?孟大公子没和你一起去?”
“没有,本来我打算和他一起回去找,但贤辉让我在那边等,自己一个人回去的。后来我便一边赏月一边等,没想到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!”( 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