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个名字,安老爷的身体明显一颤,随后开始痛哭了起来。
“显德啊,你这又是何必呢?凭咱们安家,你难道还缺女人吗……”
“是啊,这又是何必呢?”白若雪突然将话锋一转,讽刺道:“龙生龙,凤生凤,老鼠儿子会打洞。这叫有其父必有其子!”
“你、你这话是何意!?”听了白若雪这话,安老爷气得直发抖,跳起来拍了一下桌子道:“要是不看在你是县衙的人,我早就……”
“你早就什么,把我轰出去吗?”他的话未曾说完就白若雪打断了:“你难道已经忘记了‘苏老六’这个人?二十多年前的那个晚上,你做下过什么事情,还需要我来说吗?”
“你怎么……”听到这话,安老爷一下子就焉了:“我……”
“怎么,想不起来了?”白若雪嗤笑一声,说道:“看来你真是年纪大了,老糊涂了。我就勉为其难,帮你好好回忆一下那段往事吧,安老爷!”
见他闭口不语,白若雪朗声说道:“二十多年前,有个姓苏的游方郎中,他和同村的一个名叫翠娥的女子定下了亲事。原本两人在一个多月以后就要成亲,却不想有一晚翠娥被一个当地富户家的大少爷酒后糟蹋了,那个人就是你,安祖恩!”
安老爷的脸抽搐了一下,但没有反驳。
白若雪又说道:“翠娥在你的威逼利诱之下,被迫退掉了亲事,成为了你的小妾。而苏郎中则得了一笔钱,几年之后重新娶了一名女子,还生下了一名女儿。”
“这是我年轻时做下的荒唐事,我承认。但我已经给了翠娥一个名分,显才出生之后我也一视同仁,从未冷落过他。白姑娘,你又何必再将一些陈年旧账翻出来呢?”
“那你又可曾知道,此次的两桩凶案,都是因为你自己在二十多年前种下的苦果所致?”
“你、你说什么?!”安老爷一惊。
“原本苏老六已经淡忘了此事,他的女儿苏玉姣在下个月即将嫁作他人妇。却不想,二十多年前的噩梦再度降临到这个不幸的家庭头上。”
“数日前的一晚,安显德带着柱儿醉酒归来,在途中遇到了送药归来的苏玉姣。安显德兽性大发,伙同柱儿强暴了苏玉姣,之后扬长而去。恰巧此时安显才也途径此地,他被苏玉姣误认为施暴的歹人,两人拉扯间他随身携带的玉佩被苏玉姣扯下。
白若雪拿出那块玉佩放在桌上,继续说道:“苏玉姣回家后将事情原委写着遗书上,并将玉佩放在一旁,而后悬梁自尽了。苏老六看到遗书所写,又见到玉佩,便错误断定了强暴苏玉姣的人是安显才。”
“不可能啊,他又是如何知道这玉佩是显才的?”安老爷觉得难以置信。
“他当然知道。”白若雪顿了顿,盯着安老爷一字一句说道:“因为这玉佩是当年他送给翠娥的定情信物!”
安老爷脸色刷白,颤抖地说道:“难怪她将这玉佩随身携带、寸步不离,原来翠娥一直对他念念不忘……”
“不错,翠娥其实心中一直对苏老六有所愧疚,这玉佩没有退回而是传给了安显才就是最好的证明。她当初委身于你实属被逼无奈,但这块玉佩错误地使苏老六认为安显才才是歹人,于是制定了一个疯狂的复仇计划。”
“是什么?”
白若雪用极为冰冷的语调说道:“他要让你亲手杀掉自己的儿子!”
“什么!”( 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