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班主哪会听不出白若雪是在讽刺于他,只是装作没听见。霍美琴代替了胡班主,继续往下说。
“香铃和云实都是去年清明的时候收来的,家人染了病都死了。我们在此地表演的时候,成老爷看中了香铃,想要纳她为妾。香铃还是个二八年华的黄花大闺女,哪能愿意将身子交给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?不过我劝她何必跟着我们吃苦受累呢,在成府里吃香的喝辣的不好吗?被我劝了几次后,她也松口了,不过这个时候又有一个人冒了出来坏了好事。”
“是那个梁子兴梁公子吧?”
“诶!?”霍美琴相当惊讶地看着白若雪:“白姑娘连这个都知道?”
“那天你在成府门外表演的时候朝我这边看了一眼,结果失神没接住陶罐,那时候在我身边的就有他。后来在客栈你们也交谈过,证明了你们之前就已经认识了,不是他还会有谁?”
“白姑娘果然聪慧,就是他。梁子兴在看表演的时候迷上了香铃,之后就不断对她进行纠缠,这一对铃铛就是他买给香铃的。我警告过他几次,但他非但不听,还变本加厉了。香铃后来也对他不耐烦了,决定做成老爷的侍妾。不过临近的时候,他突然带着香铃消失了。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只是孤身一人,我怀疑他想要强占香铃,结果将香铃害死了,他却反咬一口说是我们将香铃藏了起来。我们和他吵了半天也没什么结果,香铃就这么凭空失踪了。”
“你们怎么看这次的杀人命案和两次出现的铃铛?”
说起这个,霍美琴脸色露出了恐惧的表情:“这对铃铛确实是香铃的。第一次我们明明锁好了了门,但东西还是被毁坏了,锁仍旧完好无损。第二次成老爷莫名其妙死在了梁子兴的房间里,这除了厉鬼作祟,根本不可能做得到啊。这肯定是香铃的冤魂要找梁子兴报仇,所以才会在他的房间里杀人,还在墙上用血写了个‘恨’字!”
“倘若真是香铃化作厉鬼来索命,她找梁子兴报仇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,反而杀了之前打算纳她为妾的成金良?你们于她有恩,她又为何要毁坏你们的表演道具,还要留下一个‘怨’字?”
“这、这我就不知了”被白若雪这么一问,霍美琴哑口无言了。
“或许是香铃她化作厉鬼之后失去了理智,凡是她认识的人都会受到攻击。”
不过胡班主这番话显然没有什么说服力。
白若雪看了一圈房间,发现墙边突兀地放了一个黑色的大柜子。
“这儿怎么放了一个柜子?”
“之前那些道具被毁,我们找出了一些能用的搬了回来。”
胡班主怕白若雪不信,特地将柜子打开给她看,里面果然是之前表演时所用到的物件,有几捆绳子、两个陶罐、几把飞刀、一把纸伞等等。
白若雪将那一对铃铛收起,对着他们说道:“这铃铛是重要的证物,暂时由我保管。如果之后还有需要了解情况,我还会来找你们的。”
等到白若雪离开,阿德朝外面望了望后将门关上。
“师父,你说她会相信我们这套说辞吗?”
胡班主冷笑一声,答道:“她不信也得信!现在她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们与成老爷的命案有关,只要我们咬定是香铃找梁子兴索命,她就奈何不了我们!”( 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