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知县拍了一下惊堂木:“来人,将‘张得财被害案’的凶嫌项光义打入死牢,退堂!”
县衙后堂,虞知县正对着白若雪千恩万谢。
“哎呀,白姑娘真是灵心慧性、柳絮才媛!”他笑眯眯地赞道:“如此复杂的命案,竟被姑娘三两下就解决了,颇有乃父之风,虞某佩服!”
“县尊大人过誉了。”白若雪波澜不惊地答道:“既然案件已破,那这个东西就交还给大人了。”
说完,白若雪就将那枚令牌交还给虞知县,但被他推了回来。
“大人,你这是?”
“白姑娘,虞某想继续请你行那刑名断狱之事,每月纹银一百两,平日里不需来衙门报到,只在有案件的时候过来就行,不知意下如何?”
每月一百两,而且还不用每天来衙门,这可是相当优厚的待遇了,最主要的是她还能经常接触公门中人,有更多机会了解父亲当年那起案件的详情。想到这里,白若雪稍作思虑后就点头答应了。
见到白若雪同意,虞知县甚是高兴,取出一叠银票交给白若雪。
“白姑娘,这是抓捕凶犯的赏金三百两。”
“多谢大人。”
白若雪将银票收入囊中后,便告辞离开了县衙。
深夜,京城皇宫仁明殿。
“官家,往日里您可没这么早来臣妾这里,这个时候一般都还在写字作画,莫非今日遇上什么事了?”
“怎么,朕只是想早点见到自己的新皇后,早点来不行吗?”惠宗皇帝打趣道。
郑皇后笑道:“别人不了解官家,臣妾还不了解么?平日里官家练字的时间可是雷打不动的,今日怕是有事扰了官家的兴致吧?”
“哎呀,还真是知朕莫若皇后啊。”惠宗拉过皇后的手道:“什么事都瞒不过你。润州来报,日月宗的妖人又开始兴风作浪,朕已下旨让东南沿海三路安抚使严查,务必除恶务尽。不过朕还是不太放心啊。”
“说起江南一带,”郑皇后似乎想起了什么:“那个人现今不就在杭州府吗?”
“杭州府的那人?”惠宗稍思片刻便知道皇后说的是谁:“皇后的意思是,让他来主持这件事?”
郑皇后点了点头道:“之前官家一直在犹豫是否要重新起复他,不如将这件差事交给他。如果他真将这事办妥了,证明他确有真才实学,官家也能了却了心头之患,可以名正言顺召他回京复职;倘若他办不成此事,那也就徒有虚名,官家也不必对他有所期待了。”
惠宗想了想,点头赞同道:“这主意好,明日朕便下旨让他全权负责此事。皇后真不愧是朕的‘内相’。”
“能为官家分忧,那是臣妾的本分。”皇后含情脉脉地望着惠宗道:“时候不早了,官家早些歇息吧,臣妾服侍官家更衣。”
惠宗心事已了,脸上笑颜逐开,牵着皇后的手共入罗帐,不一会儿便传来了莺莺燕燕的欢好之声,几度春宵不觉眠。
数日后,杭州府一间豪宅内。一名老者看完密信后点燃烧毁,随后发出了一声仰天大笑。
血色玉珏(完)( 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