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一切就说得通了。”白若雪将最后一张线索拿了出来:“有人看到,案发当日的下午,张麻子从李寡妇的家中走出。”
“他的相好是李寡妇?”
“如果真是这样,所有线索就串联在了一起:张麻子赊肉被拒,他把这件事告诉了相好的李寡妇,李寡妇恼葛叔不肯赊账,这才有了第二天在集市诬陷葛叔的一幕。同一日,张麻子先是去了当铺,却被告知那玉珏不值钱,但在两个时辰之后,他突然获得了一笔钱财,还去首饰铺买了手镯。这证明中间这两个时辰内,有人给了他一笔钱,应该与那玉珏有关。晚上张麻子被杀后,李寡妇又利用这事诬告葛叔。”
“好歹毒的婆娘!”姜捕头恨恨地骂了一句:“人命官司竟然也敢信口雌黄!”
来到李寡妇家门前,白若雪上前敲了几下。
“谁啊?”
李寡妇打开门,却看到门外站的是白若雪,心中一阵惊疑。
“你、你来干什么?”
“官府办案,有关案件的情况要问你几个问题。”
白若雪声音波澜不惊,但眼睛却像一把利刃一般盯着李寡妇,看得她直发毛。
“笑话,别给老娘装大尾巴狼!”李寡妇嗤笑道:“你要是官府的人,老娘就是县太爷了,快滚!”
说完这句话,她就打算将门关上,却不料一只大手按在了门上,整扇门纹丝不动。
她定睛一看,按住门的居然是姜捕头,后边还跟着两个捕快。
“知县大人有令,张麻子遇害一案交由白姑娘全权负责,所有人必须全力配合,不得违抗,否则便按照凶嫌论处!”
听到这话,李寡妇心惊不已,只能将他们放了进来。
“不知几位官差找我想问什么事?”现在她说话开始小心翼翼了。
“李如兰,我且问你。”白若雪打量了她一眼:“你和那张麻子是何关系?”
“张麻子?我可不认识什么张麻子、李麻子什么的。”李寡妇明显有些心虚。
“不认识?”白若雪轻蔑地笑了一声:“可前日下午,却有人见张麻子从你家门走出,是何道理啊?”
“胡、胡说!”李寡妇开始慌乱起来:“是哪个杀千刀的乱讲话,这摆明了是想败坏我的名节!”
“你既然说不认识张麻子,他与葛屠户争吵一事又是从何处得知?别说你不知道,这可是你自己向官府检举的。”白若雪开始步步紧逼。
“我、我”李寡妇的脸抽搐了一下。
现在她可是连肠子都悔青了,当初只是想着借机报复一下葛屠户,却不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。
“我是刚好路过,听见别人说起”
“何时何地,听何人所讲?”白若雪加重了语气。
“是、是那”
李寡妇低着头,不断用左手摆弄着套在右手腕上的一件东西。
白若雪眼尖,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右手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李寡妇一惊。
白若雪并不答话,将她的衣袖往上一拉,右手腕上露出的赫然是一只做工精美的手镯!( 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