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此时,天空中的烟花开始绽放,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,而萧文君的这个角度,恰好可以看到全貌,依稀辨认出夜空中璀璨的烟火,像一个个的文字。
连起来读,竟是“萧文君?王九渊”。
萧文君惊喜的转过头,看向身旁的男子,眼睛笑得似月牙弯弯。
男子故作深沉道:“喜欢吗?”
她不答。
她被周围一声声女子细碎的赞叹声迷失了自我。
“太美了!”
“好浪漫啊!”
“要是我未来夫君也为我做这样一件事,我就算是死也无憾了!”
“瞎说,大过年的说什么死不死的,呸呸!”
……
宇文曜赶过来时,听到的却都是他最不爱听的话。诸如卢侧妃落水了,被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热心男士所救,躺在地上被游湖的男男女女将她的身子看了个精光。
再比如,刚才的烟花秀真是浪漫美丽又感人至深,男女主的感情真挚美好,这对才子佳人必须锁死。
越听眉心皱得能夹死只蚊子,心中开始怨恨起卢婧怡来,偏要过来凑这个热闹,丢人丢到外边去了。又不自觉的感到恶心,这等失了贞洁的女子,以后休想再靠近他!
来时羞辱五皇子宇文臻的好心情,顿时消失了大半。
就在刚才,他骑马穿街而过,却是遇上了许久未曾出门的宇文臻,还真是冤家路窄。
“五弟,难得出来游玩,怎不骑马,走路多累啊!”宇文曜这朵盛世白莲花,嘴角含笑,但脸上的得色是如何也隐藏不住。
听到这厌恶的声音,宇文臻面上一阵青一阵白,却还是恭谨有礼道:“原来是三哥啊,习武之人不觉得累。父皇常说要与民同乐,小弟这也是体验百姓生活。”
他刚才在想着心事,没有看路,早知道会遇到他,宁愿提前绕道走。今时不同往日,他已不再是手握重权的一品亲王,此刻只能夹着尾巴做人。
“噢?五弟也是习武之人,为何宇文毓猎场逼宫之时,未见你上战场,畏畏缩缩,岂不是有违武道精神?”
如今身份互换,他却是迫不及待地想讨回从前受过的屈辱,出言是毫不留情的羞辱。
“是!三哥教训的是,小弟受教了!”宇文臻脸皮抽动,两侧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,低头隐下眼底的杀意,咬牙切齿道。
“哈哈哈!如此甚好,希望你能真的记住,也不枉费父皇与我对你的提点。”宇文曜笑得畅快又猖狂,打马扬长而去。
宇文臻退到一旁,低头恭送。猩红的眸子,盛满了恨意。
……
“殿下,是否回去看看侧妃如何了?今夜天气这般寒冷,定是吃了不少苦。”景炎看主子的脸上沉得吓人,猜想到他不愿留在此处,便提议道。
“王府有的是人伺候,本王去不去无所谓。”宇文曜不耐烦道:“有这工夫,不如去教坊司喝几杯。”
说罢,调转马头离去。
景炎跟在后面,无奈摇头叹息。
最是无情帝王家,宇文曜薄幸冷血,对身边最亲近的女子亦是如此,前世是萧文君,此生是卢婧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