吱呀~~~
大门展开。
家仆和太医阔步而入,径直往内屋方向走去。
掀帘而入,却发现丁瑶、曹昂他们俱在,而那丁瑶气色已然恢复,而且还面带微笑。
王宣一个愣怔:“你不是说丁氏病重吗?怎么......”
家仆挠了挠脑袋,他也很懵逼:“这......”
丁瑶绕过火盆,来到王宣跟前:“王太医,是这样的,我刚才的确又犯病了,不过犬子妙手回春,又将瑶治好了,你瞧着我,不是挺好的嘛!”
嘶~~~
王宣不禁倒抽一口冷气,满面疑惑。
他非常了解丁瑶的病情,虽不能说病入膏肓,但却也不是那么容易治愈的。
自己当了二十多年医匠,即便在宫里,也是数一数二的太医,连他都没把握,竟然被个娃娃神奇治愈了?
不可能!
这绝对不可能!
可眼前的丁瑶也是活灵活现,气血虽然恢复,但仍有此前衰败过的痕迹,证明的的确确是犯过病的。
难道......
王宣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丁瑶,拱手一礼:“夫人可否让老朽号号脉博?”
“可以!”丁瑶点点头,伸出手臂,“不瞒太医,其实瑶也有些不信,昂儿自学医术才三年而已,怎么可能就治好了呢?还是太医出手,瑶才能安心。”
曹昂只能呵呵了。
恁娘的。
感情宁肯相信个外人,也绝对不信自己儿子?
可那王宣的手刚搭在丁瑶的脉搏上,表情立刻就变了。
他正捻须的手猛地停下,那双眸子里满是骇然,仔细号脉良久,王宣终于长出口气,朝丁瑶拱了拱手:“恭喜夫人,贺喜夫人,您的病情已无大碍。”
丁瑶:“啊?”
那王宣顺势转向曹昂,不可思议地道:“老朽王宣,忝为太医令,竟不敌公子三年自学,敢问公子,可否告知,是如何化解令堂之疾的?”
曹昂皱了皱眉:“这个......”
王宣见他犹豫,再次恳切道:“求公子不吝赐教。”
在场众人都懵逼了,尤其是丁瑶,更是骇然到了极点,要知道王宣可是太医令的首席,甚至时常给皇帝看病,竟然会被昂儿如此恭敬。
这......
简直太不可思议了。
曹昂本不想说的,但见王宣没有要罢休的意思,便随意开口:“你听过按摩没有?”
王宣一脸懵逼:“按摩?何谓按摩?”
“这都没听过?”曹昂只能呵呵了,“那推拿呢?”
“推拿?”王宣更是莫名其妙。
“唉~~~”
曹昂摆了摆手:“你读得书也太少了吧?竟然连这些都不知,还是要加强学习才行,这些东西,古籍上全都由记载的!”
王宣汗颜,连连拱手:“是是是!公子教训得是,只是不知是哪本古籍?”
曹昂信口胡诌道:“《金匮要略》吧?可能是,也有可能是《本草纲目》,哦不,我好像记错了,应该在《伤寒杂病论》里有记载。”
王宣:“.......”
果然!
自己一本都没读过。
实在是丢人现眼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