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如彤站在草地中,虽然这地方地势极低,群山环绕,四季如春,可毕竟时近隆冬,绿草如茵中也寒气逼人。
她痴痴地望着芈平的千军万马,朝着自己的方向冲来,她的脸上尽是恐惧,她回头看着徐林,徐林手中那把弩箭还指着她。
前有虎狼后有豹,难道今天自己就要葬身在此?
可是自己不想死,自己如此美丽,这么聪明,继承了如此完美的西南刺绣,一定要发扬光大,让武阳天下的女子变得更美。
陈如彤无比紧张,大脑一片空白,体内气血翻涌,一口吐了出来,她惊慌地大叫了一声,回身朝着的徐林的方向跑去。
青鲤和夜莺都惊讶地看着徐林,她们惊讶,这陈如彤和太子爷才有一天一夜的缘分,在危难的时候,她不去选择十年朝夕相处的后儿子,而选择相信太子,太子爷这是什么人格魅力呀!
徐林嘴角也泛起一抹笑意,纵马上前,一把将陈如彤拉上马背,伸手揽住了她的纤腰,道:“夫人,你有了这个动作,可就再也回不去了!”
陈如彤泪流满面,道:“我不回去了,芈华年迈,有不举之症,他无法享用我,就夜夜打我,芈平是个变态,他偷窥我洗澡,用手做那龌龊之事,嘴里还喊着陈姗姗的名字,米灵儿是个荡妇,离开男人便活不了,她们一家人全是变态!”
变态,好家伙,这个时代有这个词,徐林柔声问道:“那你父亲呢?”
“我父亲?他一直有个元帅梦,他的生命中只有排兵布阵,我,只不过是她的女儿而已!”
徐林看向青鲤和夜莺,道:“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,可与人言无二三,这事儿,天知地知,我们几人知道,就不要再往外说了。”
青鲤和夜莺躬身道:“诺!”
她们看着芈平的兵马已经越来越近,脸上漏出了慌张的神色,她们实在想不出来,太子爷用什么来对付这两万兵马。
陈如彤脸色也极为紧张,道:“太子殿下,我还不想死,你有什么办法吗?”
“哼,能杀得了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!”徐林从怀中取出了木哨子,吹出一整节奏,在草原上吃草的野马听到了这个节奏,竖起了耳朵,然后显得焦躁不安,随着徐林哨声节奏变得急促,马群忽然惊了,而且它们是朝着芈平的那些骑兵冲了过去。
那帮伪装成流寇的烽火军驯马,都是皮毛功夫,上万的马群惊了,他们胯下的战马也都焦虑起来,完全摆不成进攻队形,野马群终于冲到了芈平的队伍,烽火军的战马也惊了,两万兵马顿时乱成一锅粥。
青鲤和夜莺的眼睛都亮了,太子爷真是神人,他做的每一件事情,都有道理,所有人都以为,他去训马只是兴起而为。谁能想到这种用野马群的战术?
徐林道:“青鲤,夜莺,你们两个去拿下芈平,青鲤主攻,夜莺掠阵,青鲤,记着我教你的四两拨千斤!”
青鲤和夜莺得令,朝着芈平的方向杀去。
终于,徐林身边的所有人都出去对敌了,身边剩下了楚菲菲和陈如彤二女,徐林下马,将陈如彤横抱下来,然后他开始盘膝而坐闭目养神。
陈如彤小心看着徐林的表情,他完全没有任何害怕的表情,这明明是芈华的地盘儿,可是他倒像是运筹帷幄。
陈如彤看向了火头道人的方向,章明岳将军带五千人马围着火头道人绕圈,不停用弩箭袭扰,那些弩箭射得很准,可是火头道人就像是有魔力一般,那些弩箭到他身边时,被这老小子的气浪阻止,而在这个瞬间,战士们便会将队形分散开,在火头道人将这些弩箭打回时,弩箭将伤害不到战士们分毫。
五千人马的马蹄将草地踏平了,烟尘阵阵,阻挡住了火头道人的视线。
一等高手,他们的运气好,在鬼方只见过一次,那是十万兵马的主将,徐林用引蛇出洞之计谋将他引出了军营,用群狼战术将其困住,便是用这种熬油战术,将一等高手的真气耗光了。
现在他们用的便是同一种战术。
实际上,火头道人真的和这五千兵马打起来,死上一两千,火头道人也就死了,可这种熬油战术,能保证战士们不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