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在参军戏中,于大爷的角色叫参军,老郭的角色叫苍头。
还有幻戏,大概就是魔术,不过多是胡人在表演。
就是吞铁剑,割舌头什么的,没有什么可看的,更后世的魔术比,无论是效果还是互动性都不足。
但也引得一些百姓惊呼连连。
不过大多都是避让,远观,没有什么人喝彩,更多的是惊慌。
张纯也皱眉道:“这些胡人多有邪术,卖一些淫邪的药物最是害人。”
这样一路往前走,终于到了春风楼。
……
平康坊究竟有多少酒肆,妓馆,怕是连长安的官府都搞不清楚。
其中既有平常百姓的去处,也有达官贵人的所在。
春风楼自然是其中最高档的那一批了。
所谓:冕旒多暇景,诗酒会春风。
一进门,立刻就感觉这里面和外面不一样了,没有那些较为三俗的东西。
进门就听见袅袅琴音,还有阵阵暗香扑鼻。
也没有进门就有点着大黑痣的老鸨子跑来了,吆喝一句,“客爷,您可有日子没来了,有相好的没有啊?”
也没有人问:“先生,有没有熟悉的技师,要不要给你推荐一个?”
只有一位颇有些熟女范的妇人,迎上前来,欠身一礼,“妾身兰芷,拜见二公子,二公子近日少顾,思儿最近可是念叨得紧。”
这一对比……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。
果然这是一个古老的行业,万变不离其宗。
杜荷嘴角抽搐了一下,随即点点头,“这一向家中有事。
不知程三郎他们几个来了吗?”
这位自称兰芷的妇人似乎没想到杜荷表现的这么淡漠疏远,有些意外。
但随即还是盈盈一笑道:“都在楼上等候有时了,妾身领郎君上去。”
“有劳。
另外我这几个从人也麻烦兰芷安排一下,花的钱回头一并给。”
杜荷点头,又吩咐楼中的伙计安排随他来的随从部曲。
几个从人听到他这么说都很高兴,感激的称谢。
杜荷摆摆手,笑道:“你们顽归顽,可不要吃太多酒,待会回家夫人看见了骂了你们我可不管。”
众人哈哈一笑,纷纷道:“郎君放心,我等省得。”
便跟随楼里的伙计一块去了,张纯也要跟去,杜荷却叫住了他,“张兄,他们去顽,你去做什么,跟我一块上楼。”
张纯闻言有些惊喜,但却迟疑的道:“这不妥吧,诸位郎君……”
杜荷摆摆手,“没什么不妥,我拿你和王萍、杨奉当友人,又不当你们是部曲。
再者,你以后也少不得要和他们打交道,正好熟悉熟悉。
走吧。”
“喏。”
张纯这才高兴的答应了,心中十分感激。
旁边那位兰芷姑娘却颇为惊讶,心说,“这杜家二公子这才一月不见,怎么为人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。
这收买人心的手段,真是了得,更难得的是如此自然,毫不做作。”
面上却不显露,领着两人一路上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