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长孙冲也从后面走了出来。
“小叔,我怎么感觉这不是我们在给杜荷难堪,倒好像是被杜荷给难堪了?”
长孙荃本来就气得不轻,听到这话脸色更难看。
沉默了一下,才皱眉叹了口气,“我也没料到这杜荷居然如此不堪……”
他居然还说别人不堪。
“难道他就不知道他能做这工部郎中,不过是陛下看晋阳公主的面子吗?说不定还有对之前长乐公主逃婚的补偿。
有了这样的机会,他就一点不珍惜吗?
他就不知道初入朝堂就把差事办砸了,会给主官和陛下留下怎么样的印象吗?”
长孙冲闻言也是皱眉,他也很不解。
要说两人的分析倒也不差,要是一般人按部就班,确实如此。
就算委曲求全也该把差事办好了。
可他们却没想到杜荷是个另类,走的完全不是按部就班的路子。
这也是长孙荃消息闭塞,水泥的事他居然完全不知道。
而长孙冲因为闲赋在家,长孙无忌回去也不会特意和他说这事,自然也不知道。
因此两人自然也不知道杜荷来户部可不是来求户部,而是给户部送好处来的。
他还想为难,为难得到吗?
正要不知道这些,两人都很不理解杜荷的行为模式。
最后得出结论……
“这厮本来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,他不懂这些也不奇怪,或许他真就认为自己是杜如晦之子,当朝驸马就可以为所欲为吧?”
长孙冲如是道。
长孙荃也点点头,心中郁闷也少了许多,不禁一声嗤笑,“呵呵,想想杜如晦也是一时俊杰,居然就生了这么个儿子……
不过大郎你放心,他不明白,回头杜如晦和段纶也会让他明白。”
长孙荃说着,安慰的拍拍长孙冲胳膊,笑道:“你看着,要不了多久他就知道怎么做了。”
“嗯。”
长孙冲点点头,随即又皱眉道:“不过,小叔,那陶主事的态度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呢,他说戴公十分重视此事,万一……”
“哼,逢迎拍马而已,这种小人理他作甚?”
长孙荃不屑的一声冷笑,心中想的却是,‘一个小小主事,敢给本侍郎难堪,你以为你是戴胄的人,本侍郎就拿你没办法了吗?“
至于戴胄所谓的重视此事,在他看来也不过就是给杜如晦一个面子。
“放心,你因为长乐殿下的事被连累,陛下心里也有数,我长孙家就算因此要出一口气又怎么了,天经地义。”
“嗯。”
长孙冲闻言也点点头,不再多言,而是冲他拱手道:“给小叔添麻烦了。”
“什么话,一家人,什么麻烦不麻烦。”
长孙荃表面不在意,心中却高兴,他很清楚,他的根基不是戴胄,甚至不是李世民,是长孙家。
……
“驸马都尉,驸马都尉,等一下,等一下……我的天呐,您这腿脚也太快了……”
陶主事一路追出户部大门才追到杜荷和张纯二人,累的气喘吁吁。
杜荷却一脸诧异,“陶主事,你这是怎么了,怎么累成这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