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展元?是嘉兴陆家庄的那个陆展元么?”担心是同名同姓,黄裳发问作进一步核实。
“不错。”陆展元见对方知道自己的名字,难勉有几分得色,黄裳这个名字他行走江湖以来,从来没有听说过,想来不过是初出茅庐小子,要不是那股危机感,他根本不会把对方放在心上。(黄裳尽几个月才在江湖上走动,而陆展元这段时间一直在苏府,消息不灵通。)
黄裳一听果然是这个该死的负心汉,心里燃起了雄难怒火,冷笑道:“笑话,这人与人之间是否相识,总要见到本人才能知道,否则即使亲如夫妻,也拿不出什么证据吧?难道说,阁下出门的时候,还带着什么能证明你与苏公子是朋友的物件么?”
陆展元一时语塞,他与苏兄虽有信物交换,可这信物除了他们自己,又有谁识得。强辩道:“李姑娘被人追杀,身受重伤,在下怎知你们是不是她的仇家。”
苏文谦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,这位黄少侠要确定李姑娘是不是自己的朋友,合情合理,可陆兄也没说错,万一是敌人呢?李姑娘的安全总不能不顾。他不知陆展元另有算计,到是真心真意的在考虑。
曲英看陆展元那架式,是怎么也不会放自己等人与李莫愁见面了,而一路行来,她可是知道黄师叔对李莫愁的感觉不同一般,这么辛苦才找到,他是断然不会就这么离去的。可是她也明白,不论如何,对方都是救了李莫愁的人,黄师叔正是顾忌这一点,才不好直接硬闯,要是惹怒了李莫愁,让她觉得黄师叔不尊重她的救命恩人可就不好了。
想了想,道:“陆大侠,苏公子,你们无非是担心我等与李姑娘是敌人,才不让我们见面。不如这样,你们将我绑起来,让李姑娘与我们一见,这样万一我们真是敌人,我被你们绑着,他们投鼠忌器,自然不敢轻举妄动,如此你们可放心了?”
一翻话说得苏文谦面上发红,将一位姑娘绑起来,这种事情他无论如何都干不出来,当下不在看陆兄的脸色,对下人吩咐道:“去把李姑娘请来。”说了这话,才侧身对陆展元解释“陆兄,小弟相信这位黄少侠和几位姑娘绝非李姑娘的敌人。”
陆展元暗地里叹了口气,苏兄到底是此地的主人,他已经发了话,在怎么样,他也不好在作阻拦,心里开始转着别的心思,脸上却含笑道:“展元不相信他们,不过苏兄信,展元就信。”
苏文谦闻言心中一暖,看着陆展元颀慰的一笑,招呼几人坐下,又吩咐下人奉茶。
黄裳看得心中一懔,这陆展元果然是个攻于心机之人,看来得是要小心提防,别什么时候着了他的道就不好了,含笑入座。
莫愁本来正在想招式,听得小红的话,顿时惊呆了,首先想到的就是裳哥哥来找她了。大喜,忙取了件干净的衣服穿上,又着小红帮忙她梳妆打扮,收拾停当了,才快步向前厅走去。
小红一脸莫名的看着,感觉今天李姑娘好像与平时不太一样,抓抓头,快步跟了上去。
莫愁一边走,一边想,来人是裳哥哥吗?一定是的,自己在中原根本不认识什么人,除了裳哥哥还有谁会来寻她?紧紧的攥着手中的白玉笛,心神不凝的向前走。
转过几个回廊,莫愁跨进前厅,厅中坐着数人,可她一眼就看见了黄裳,霎那间,她的眼中、心中只有他一个人,黄裳站起身来,两人照面,四目相交,一动不动,凝视着对方,时间在这一刻仿佛是停住了,两人眼中只有彼此,天地万物似乎都不存在了。
一旁的陆展元和段红玉霎时都有一种不好的感觉。陆展元感到自己的心中有什么东西坠落了,他下意识的走到莫愁身边,故作亲蜜的说:“莫愁,这位黄少侠是…?”
另一边的段红玉也立刻抱住黄裳的左臂,宣布所属权,黄裳满心、满眼都是莫愁,一时不防,被她抱个正着,回过神来,心下大急,生怕莫愁误会,一时到没注意他对莫愁那亲密的称呼。
莫愁根本没有理会陆展元的话,她眼中只看见一个漂亮的姑娘亲密的抱住裳哥哥的手臂,裳哥哥却没有立刻甩开她。(黄裳旁白:冤枉啊,我有甩啊,没甩掉。又不敢太用力,万一伤了段红玉,一灯大师那里不好交代。)顿时怒火中烧,裳哥哥是她的,那个女人是什么东西?敢这样子,快步走上去,一爪抓住段红玉的衣襟,将她从黄裳手臂上扒下来,用力推开。段红玉被她推得一个踉跄,如果不是曲英即时扶了她一把,早就摔地上去了。莫愁即使身受重伤,内力不能随便用,也不是段红玉那三脚猫功夫能架得住的。
段经玉火大的扶着曲英的手站好,怒吼道:“你干什么?”
莫愁突然凑上前去,在黄裳的嘴唇上轻轻一吻(就是贴了一下),没理会所有人都被她这个大胆的举动弄得石化了,下巴轻抬,宣布所有权道:“裳哥哥是我的,谁敢在跟他亲近,我杀了她。”眼光恶狠狠的扫过三女。(华筝、曲英、段红玉都没和她见过,她这时候搞不清楚这几个女的和黄裳的关系,就一起警告了。)
黄裳下意识的摸了摸嘴唇,有些思路不清的想:这是莫愁?还是赤炼仙子?
作者有话要说:牙痛真是要命,吃不下饭,睡不好觉,难受死了,好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