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如此,艺出名门,那就难怪了。”
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有人质疑。
中年男子没有在说话,低头喝着酒,神情有些落寞,如果黄裳在酒楼里,必能认出此人就是曾打劫过他的薄长刀。
而在一家茶馆里,苏文谦正抱着双臂,大着胆子透过门缝向外看,心道:这些江湖中人,果然大胆,竟敢在天子脚下,大街之上,公然刺杀朝廷命官。难怪陆兄每次谈起,都是一副不把朝廷,不把皇上,放在眼里的样子,他们真是视王法如无物啊。这样搞法,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?哎!早知道今天就不出门谈生意了。
黄裳见兵士已近,挥手向他们扔出几颗烟雾弹,正打在张知同与那些兵士之间,张知同绝望的看着已经看不清楚身形的兵士,眼见跑不了,他回过身来,脚下一软,跪倒在地,猛磕头道:“不要杀我,好汉,不要杀我,你要什么,我都给你。”说着,从怀中掏出大把银票,双手高举,奉到黄裳面前,黄裳哪里理他,长剑直刺没入张知同的胸口,冷哼一声道:“好叫你知道,你那女儿张贵妃和于公公,都是我杀的。”
张知同身子一阵抽动,睁大双眼,想说你与我们张家到底有什么仇?为什么要杀我和我女儿?奈何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,意识渐渐模糊,随着黄裳长剑抽出,顺着剑抽出的方向倒在地上,眼见是不活了。黄裳本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思想,顺手抽走银票揣入怀中,心想:这老小子,随身竟带着这许多银票?哼!
身形晃动,几个起落,人已经窜到了一条巷子口了,刚才曾阻止黄裳杀张知同的那个将军这时方才回过神来,指挥十几名军士向黄裳射箭。军士们弯弓搭箭,十几枝羽箭齐向黄裳后心射去。黄裳挥剑挡开数箭,又闪开三箭,反手接住了最后一箭,以甩手箭手法投掷下来,只听得“啊”的一声,一名军士中箭倒地,不停的抖动。就这功夫,这队军士中已有几人冲了过来,那将军却没上前来,黄裳剑光起处,两名军士已然中剑。
一名军士骇然下,刷刷刷几刀劈来,黄裳剑光连闪,又是两人中剑倒地。酒楼茶馆只看得张大了口合不拢来,但见他出剑快如闪电,瞧都瞧不清楚。黄裳又刺倒两个军士,纵身向着巷子深处跑去,将军发一声喊,带着仅存的几人向着黄裳追去,不过,他之前听见黄裳的话,深恨张知同卖国,这时也没认真追,不过做作样子,追过几条巷子,就失了黄裳的身影。
将军抽出身边军士身上的长箭,猛得刺向自己的左臂,顿时血流如柱,他大声喊叫:“好贼子,端的了得。”说着,一屁股坐倒地在。
他手下几人见张大人死了,还死了好些兄弟,自己等人可怎么担得起这责任,此时见将军的模样,立刻会意,也有样学样的拿刀、长矛或箭弄伤自己,倒在地上哀嚎,不停的喊:“我们力战不敌,贼子好生历害。”诸如此类的话。
黄裳并不知追他的将军有意放他一马,几个闪身甩掉追兵,向着明教分堂继续奔去。
这一乱,巡城的兵和京城大大小小的衙门都动了起来,全城立刻戒严了,兵士、衙役挨家挨户的搜查,苏文谦搞到很晚,塞了不少钱给搜查的官爷,这才得到机会回到家里,刚走到院内,就见陆展元往马车里边放东西,惊讶问:“陆兄,你这是…?”
“哦,是这样……”陆展元将今日带莫愁去找公孙输求医的情况说了一遍。之后,说道:“因为如此,我要带李姑娘去寻南帝前辈治伤。”
苏文谦其实没搞懂人家南帝生为堂堂大理皇帝,怎么会不在大理,更加不解陆兄只不过是个江湖人,怎么就能见着南帝?还能求他治伤?他可不是普通的大夫,好不好?不解,还是制止道:“不行,陆兄,现在出不了城。”
陆展元一怔,疑惑的问:“怎么回事?”
苏文谦心有余悸的说:“刚才有人在长街上刺杀了枢密使张知同张大人,听那刺客说张大人勾结金人,通番卖国,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?”
“很难说。”陆展元惊讶的说,慢慢消化这个消息。
苏文谦将陆展元拉到屋内大厅,讲刚才刺杀事件详细的诉说了一遍。
陆展元立刻明白了过来,出了这么大的事,京城已经戒严了,这时怎么可能出得去城,想着李姑娘的伤势,心里一片惶急,将刺杀张知同的那个黄裳骂了千遍。
作者有话要说:倒霉的陆展元被封在城里了,哈哈!朝廷也有血性汉子,那将军故意放黄裳走,要不然还得费些气力。幸亏华筝跟在欧阳克身边,否则黄裳心有顾忌,就不会出手刺杀张知同了。其实孙家兄弟的功夫不是那么弱的,只是看黄裳太年轻,大意轻敌了,真是人为财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