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抓凌历强横,黄裳不敢硬接,一边急退闪避,一边虚拍一掌,借力飞跃到裘千仞之前站的那条画舫上,这才看清楚来人竞是欧阳锋,一阵抽搐,原来他也一直跟着,看来之前有老顽童,两人都没有必胜的把握,故而一直没有出手,此时见老顽童离开,我失神落了单,就都冒出来了。
全神戒备的看着两个强敌,暗中想着对策。
欧阳锋冷冷的看着他,喝道:“交出来,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,我不杀你。”
这句话却一下提醒了裘千仞,能让欧阳锋给面子的人?联想到对方姓黄,赫然开朗,原来他是黄药师的儿子。难怪,难怪年纪轻轻就有此身手,看了一旁的欧阳锋一眼,心道:有他在,我很难得到九阴真经,如今之计,得寻个法子,不叫欧阳锋得手才是,在黄裳手中,我才有机会。
三人各自转着心思,黄裳忽然展颜一笑,道:“知道了,既然欧阳伯伯要,我给你就是了。”忽然伸手入包裹中一阵摸索,抓得一物扔向欧阳锋,欧阳锋这回留了意,心道:不是九阴真经,决不让他离开,同样的当我欧阳锋不会上两次。
裘千仞也是同样的心思,冒着真经落在欧阳锋手里的危险也没出手抢夺,只是紧张的注视着欧阳锋,暗自运功,静待时机。
与此同时,黄裳趁着二人全神贯住于书时,分别向二人打出锁魂针,并同时跳入水中,欧阳锋先接住书在闪过锁魂针,根本来不及阻止黄裳跳水,赶紧看向手中的书,那书封面上赫然写着二郎宝卷,方知不过是一本神话书籍,明白又让姓黄的小子给耍了,气得用力一掌将书打得粉碎;裘千仞接住锁魂针的同时就跃向了黄裳,一爪抓向他,黄裳头一低让过他这一抓仍然向水中落去,裘千仞一招用实,来不及变招,最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跌去,他不懂水性,心中又急又气,看着欧阳锋将书打碎,哪会不知又让这小子给耍了一回,心中大恨,想着在遇上他,一定先将他打得半死在逼问经书的下落。两人均是旱鸭子,只能无奈的看着湖水,暗恨不已。
黄裳一口气潜到湖边才冒出来,刚爬上岸就听得破风之声,头也不回向着声音来处甩出两枚锁魂针,飞身向着人多的地方飞掠而去,后面二人均是高手,闪过锁魂针几个起落就拉进了双方的距离。黄裳回头看了一眼,心中一惊,看来要甩掉二人还真不容易。身形一闪矮身窜到车马后面,利用路上的行人、车马甚至摊子阻挠二人的追击路线,后面二人见他如此滑溜,却是越追越上火。欧阳锋直接击出一掌,想要阻拦黄裳继续逃跑,黄裳听得风声甚恶,哪敢去接直接闪过,行动却因为躲避此掌稍微慢了一下,这一瞬间欧阳锋已经追得很近了,黄裳一闪身,窜到另一条街上,他被欧阳锋追得叫苦不跌,裘千仞?他现在眼里哪还有这个人?全部心思都放到欧阳锋身上了。
欧阳锋不愧是欧阳锋,几次出手阻碍黄裳,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近。眼看欧阳锋离黄裳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,忽然有人从天而降,一掌强横的击向欧阳锋,那掌劲之强即使是欧阳锋也不敢无视,欧阳锋暗道一声可恶,运起蛤蟆功,迎向来人那一掌,双掌在半空中击实,欧阳锋竞被震得退了好几步,方才站稳,不由得脸色大变。来人同样并不好过,也被蛤蟆功震得退了好几步,方才站稳,这一下竞是半斤八两,平分秋色。黄裳见欧阳锋竞被拦住,这才停□来定神看向来人,只见那人一身绿衣破破烂烂,手中执着根绿玉竹杖,头发花白却精神矍烁,满面红光,笑咪咪的对欧阳锋说:“老毒物,没久不见竞沦落到去欺负小辈了么?”
欧阳锋大怒,看着来人心头暗恨,冷笑道:“老叫化子,这事和你没关系。”
黄裳大喜,看着久违了的洪七公,两步走上去一脸喜色的道:“七公,好久不见,一向可好?”
洪七公刚才在房顶上耽着,老早就从黄裳腰上挂着的玉笛认出了他的身份,闻言微微一笑道:“老叫化自然是好的,裳儿却是长大了。”
黄裳见洪七公一眼就认出他来,心下大悦,不由得拉住洪七公跟他撒娇道:“七公,这两家伙欺负我,你要帮我出气啊。”
洪七公其实没想明白以欧阳锋和裘千仞的身份,干吗追着一个晚辈不放?可单凭着和黄药师的关系,他就不能袖手旁观,何况,以前他和黄裳处过不短的一段时间,对这个孩子是很喜欢的,就更加不可能不管了,当下瞪着二人道:“裳儿是老叫化的望年之交,他的事儿就是老叫化的事,老叫化岂能不管。”
裘千仞心知有洪七公和欧阳锋在,无论如何都没自己什么事了,不过他也不愿意就这么走了,心想着洪七公的性格嫉恶如仇,而欧阳锋狠辣,这二人一向互不对盘,如果挑拨二人生死相博,那个臭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,待得到了九阴真经,找个偏僻的地方躲上几年,等练成了九阴真经上的盖世绝学,也就不用顾忌黄药师了。于是他略一沉吟,道:“这事儿本来就没在下什么事,不过是本帮出了些事,恰好这小子当时正好在,故而想要寻问一翻。不过,这小子奸滑,肯定不可能说实话,欧阳先生,要问他什么事,只怕非拿下他严刑逼供,否则他是不会讲的。”
欧阳锋自然知道他没说实话,但他不想老叫化知道他是为了经书,以勉老叫化也起了争夺之心,横生枝节,当下也不揭穿。可是对于裘千仞对黄裳的评价,到是非常赞同,心想:这小子三翻两次的耍弄于我,只怕当真是不用手段他不会说的,眼中历芒闪过,直望着黄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