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裳一直以为密室里放的必然是黄金,可是现在他看到了什么?一点黄金的影子都没有,这里码着一堆堆的麻包,从地上偶然掉在那里的米粒,很简单就可以想到这些麻包里,必然装着粮食,开玩笑,这一眼望去,这得是多少粮食啊?他呆呆的说:“这么多粮食……?”
老顽童跃过黄裳,跑上去随手拉起一个麻包扯开,向里揪了揪,一脸郁闷的说:“真没意思,还以为有什么好玩的。”双手抱在头上,无聊的上窜下跳,四处打量,视图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。
姜袭看了一下这些麻包,深吸了一口气,脸色颇为阴沉的说:“果然是粮食,这一眼望去,至少都有十万石,只怕还不止这个数。”
黄裳闻言心中一动,原来姜袭,不,应该说是明教早就知道这里有粮食?那么他们知不知道黄金呢?藏粮食一般只有两个目的,一个是囤积居奇,谋取暴利;另一个就是为了养兵谋反。是哪个呢?这群人幕后有公公,有妃子,还为此杀了莫愁的父母,绝对不可能是前者,这么说来,有谁要谋反吗?
原著里没提过,自己宋史没学好,压根没记忆,这个时间段,到底有谁谋过反?黄裳一边思索,一边感叹当初没有好好学历史。不过,明教想干什么?吞了黄金和粮食?抓抓头,看姜袭的表情不像那么简单,难道他们知道是谁要谋反,想利用此事,从中取利?看来要查出莫愁的真正仇家是谁?还得要费点力,拔开这重重迷雾才成。
微微一笑,对姜袭试探性的说道:“明教知道这里有粮食?”
姜袭一怔,方查觉自己刚才见到如此多的粮食,一时不慎吐露了真言,犹豫了一下道:“我们也是听说,听说。哈哈!”
黄裳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敷衍自己,轻笑道:“这么多粮食,反正也带不走,不如烧了,好过便宜对方。”说着,假意掏出火折子,做出要放火的架式。
姜袭大惊,他知道黄裳是故意在逼自己,可却又不能真的让他把粮食烧了,心下颇为恼火,他在明教地位尊崇,连教主也要给他几分面子,何尝受过这种逼迫。有心动手制住黄裳,可转念一想,黄裳的武功虽然不如他,却也并非弱者,百招之内想要拿下他,并非易事,而且打斗起来万一惊动了看守密室的人,那么今晚夜探就泡汤了,搞不好还会陷在这里。更何况,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还在探头探脑、四处转来转去的老顽童,若是此人出手帮助黄裳,到时候被制住的恐怕就是自己了。这么一想,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,伸手挡住黄裳欲递上去的火折子,有些无奈的说:“这么多粮食,就这么烧了,未勉太可惜吧!”
黄裳见终于逼得姜袭变了色,心下暗喜,不免有些得意,这里没有引火之物,光用火折子
哪那么容易将粮食点燃。狡狤的笑道:“是挺可惜,带不走没办法呀。”作势要烧。
老顽童见状,拍手笑道:“放火吗?好啊好啊!让我来。”跑过来拿黄裳手中的火折子,唬得姜袭脸色大变,他知道黄裳是在试探自己,未必会真的动手,但周伯通就不同了,他是个孩子心性,没准就真烧了。连忙拦在他前面,知道不说真话是不行了,心里暗恨,憋气道:“我们明教要这批粮食,别烧。”
黄裳见终于逼出姜袭的实话,心里大喜,收了火折子,道:“哦?你们明教究竟有何目的?”
面对这种质问的口气,姜袭心头直冒火,看了看老顽童,捏起的拳头又轻轻松开,心道:可恶,如果不是怕坏了教中大事,即使打不过老顽童,他也不会受这种窝囊气,大不了跟他们拼了。咬牙切齿的说:“这个……,是这样,我们得到消息,宫中的张贵妃命令手下的于公公,连同其父枢密使张知同,在黄山中秘密练了一支约万人的兵马,我们很奇怪,一个皇宫嫔妃,为何要做此种事情,这位张贵妃膝下并无子,黄山离京城虽说不是太远,可中间也有不少城镇,关防,仅凭一只三万人的兵马想要打进京城,简直痴人说梦。因此,就派了子俊来此一查究竟,在查到原来这批兵马,竞是金人秘密布在此处的一道伏兵。而那张贵妃父子早就勾结了金人,将大宋的大好河山换了他一家的荣华富贵。”
黄裳完全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的,居然又迁扯到了金人,暗叹:想不到金人那么早就在这里练兵了。转念一想,不对,既然在此六七年了,为何一直不攻宋呢?“既然如此,为何这些兵马一直没动呢?”
“可能时机没到吧。老夫虽然不懂军事,也知道三万人马从这里打上京城,根本不可能,除非……”姜袭对此点其实也不是特别清楚,他也在猜金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?
黄裳心念一动:“除非一路上的关防都有他们的人,而京城的城门是张知同的人在把守,那么只要这支兵马能以最快的速度,穿州过省到达京城,与那些汉奸里应外合打开城门,攻入皇宫,掌握了皇帝,各处勤王之师也是靴长莫及,远水解不得救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