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间又过了十几招,莫愁感觉手越来越重,眼前有些发黑,脚步慢慢迟缓起来,那二人相视交换了个眼色,知道对方以是强驽之末,哪会放过此大好良机,一左一右向她胸口刺去。眼看着莫愁就要香消玉殒,半空中飞来两粒小石子,直袭击二人手腕,二人忙回彻几步,那石子已打在两人的长剑上,两人手臂一震,差点握不住手中剑,相视交换一眼,心中暗自惊心,来人好强的内力。
半空中紫衣闪动,一道强劲的恶风袭向左边那人的胸口,那人脸色大变,闪身避开,哪知来人半空中变招一腿横扫向右边那人,速度之快另那人根本来不及出手还击,只得勉强一个旋身让开此击,谁知一边的莫愁看到来人的身影,精神大震,一直扣在手心的锁魂针趁此良机无声无息的射向他,右边那人闷哼一声,摔倒在地,惨呼道:“暗器有毒。”
左边那人吃了一惊,欲待查看倒在地上的同门伤势如何,刚刚半空中袭击他的人已经落到了身前,来人正是黄裳。
黄裳睡了一觉起来,便去看莫愁是否睡下,如果没睡打算叫她吃点夜宵了在睡,谁知到了门口,听到屋内没有呼吸声,感到有些奇怪,敲了一会儿门也没人应,感到事有蹊跷。以莫愁的武功即使是睡死了,自己这么敲门她也不可能没有反应,除非房里没人。
于是,他抽出匕首拨开门栓推门而入,发现床上果然没人,被子里是枕头,查看了一下房间没有打斗的痕迹,屋内也没有被迷香吹入的感觉,猜测莫愁是自己离开了。回想起黄昏时候她所说的话,黄裳估计这傻丫头是放不下仇恨,又不想假手于人,自己出去打听情况去了,担心她有事,这才匆匆离开客栈四下寻找,直到来到这附近听到打斗的声音才飞奔而来,见莫愁受了伤,心里一阵抽痛,无名火起。
黄裳哪会给他机会去看倒在地上那人的伤势,身形飘忽,短笛施展玉萧剑法中的‘凤曲长鸣’点向他的环跳穴。那人只好回剑护身,两人兵器交接,对攻了十数招,那人越战越是心惊,黄裳担心时间一长,打斗声会惊动敌人的朋友来援,不愿久战,当下故意卖个破绽引敌来攻,那人见状果然心喜,以为黄裳年轻打斗经验少,时间一长就露出了破绽,长剑斜刺向露出来的要害,黄裳轻轻一笑,反手一掌将那人打得飞出去丈远,口喷鲜血,眼看着是不能活了。手臂轻展抱住摇摇欲坠的莫愁。
“裳哥哥,莫愁以为在也见不到你了。”莫愁死里逃生,喜极而泣,眼中噙着泪激动的说。
“傻丫头。”黄裳轻叹一声,伸手点穴给她止住血,蹲□将她背在背上,顺手拎起地上中了锁魂针昏过去的敌人,施展轻功飞身离去。
照样从客栈的窗户翻进莫愁的房间,心中感叹,他翻窗户的时间明显比走门的时间多了。
随手将敌人扔在地上,那人闷哼一声并没有醒过来,显见中毒已深。黄裳知道锁魂针的毒性,知他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,也就没有理他。直接将莫愁放下来,抱起她放到床上,莫愁浑身有些无力的躺在床上,深情的看着黄裳。
黄裳没注意到她的眼神,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她的伤口上去了。撕开伤口处的衣服,露出那长长的剑口,低声道:“有些痛,你忍忍。”说着,提起桌上的酒壶,将酒水倒在伤口上,莫愁一阵抽搐,痛得小脸儿霎时失去了血色,冷汗立刻冒了出来,拼命握紧身下的被子,勉力支撑。
黄裳不用仔细感觉手下的颤抖,都知道她很痛,可是现在是春天,这个时代又没有消炎药,这伤口虽然不深,却很长,不好好处理,万一感染或者破伤风,可不是开玩笑的。放下酒壶,取出随身携带的刀伤药给她涂在伤口上,没有纱布,只好撕下之前洗完澡才刚换的,穿在亵衣和长衫之间的中衣,包裹住伤口。等一切处理好后,莫愁的脸色才稍微转好了些,显然酒性过了上了药没那么痛了。
莫愁受伤不重,可失血过多,小脸儿惨白,浑身无力,头晕眼花,整个人无力的躺在那里,显得楚楚可怜,令人怜意大生,黄裳感到一阵口干舌燥,心跳加快,忙深吸口气压下心中忽然生起的绮念,别过头去不敢她,想起今晚的事情,欲言又止。曾经是个现代人的他,很清楚即使亲如夫妻、父子、兄弟,尚且有自己的秘密和**,因此他对待莫愁和蓉儿,都不是以古代人的方法,他很尊重她们,不经二人许可轻易不插手二人的事。
也正因为如此,极有主见的黄蓉在查觉哥哥不喜自己与郭靖来往以后,果断下药迷晕哥哥跑掉,而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。见莫愁为了家仇伤成这样,想到自己在去晚一点,看到的可能就是她的尸体,甚至连尸体都看不到,黄裳就感觉自己没办法呼吸,天知道看见她脚步迟缓,鲜血直流的样子,他脑海一片空白,心似乎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。是以他很想改变自己一惯的初衷,寻问她事情的原委,可是话到嘴边,却不知该如何开口?以往的聪明善辩、灵牙利齿,似乎都失去了应有的作用。
莫愁默默的看着黄裳,见他看了自己一会儿,却又别过了头去,猜想他是想问自己今晚的事,却不晓得该不该问,有些犹豫。于是,她主动开口坦白,很多事,她虽然想自己**解决,但她是不愿意故意瞒着裳哥哥的。“我怀疑爹娘的死别有隐情,我想靠自己的力量查清楚,因此今晚去了爹爹的好友万鸿书院的洪夫子家,他告诉我说……”眼中在次噙满了泪水,恨恨的样子:“那李忠原来是个管家,现在却改名换姓,拥有了这么大的产业,一定是他害了我爹娘,我不会放过他的,我要杀了他。呜呜!”
黄裳听她讲完所有的事,陷入了沉思,直到听到她低低的啜泣声,才回过神来,将她揽入怀中,轻轻拍着她的背,安抚着她。过了良久,痛哭了一场的莫愁终于回复了冷静。黄裳方才放开她,正色道:“李忠充其量只是个帮凶。”
“咦?怎么说?”莫愁用手帕擦拭泪水,惊讶的问。
黄裳淡淡的看了看地上晕着的敌人一眼,道:“你本该能想得到的,只是被仇恨充昏了头脑,失去了刻观分析的能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