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时而辈愤、时而伤感、时而慷慨激昴,向她诉说这一切,但琴音心中却使终有一个疑问,不管她的内芯多大,这个皮囊终究只有十岁,一个十岁大的孩子,不论她有多聪明,成年人都是不会把她迁扯进这些阴谋乱政里来的,为什么?
他们却刻意要告诉我这些事呢?到底目的何在?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别的阴谋?对于王通,琴音使终不敢相信,而那个周兰,或许是受小李飞刀中的林仙儿影晌太深,她下意识的就不愿意相信她。
最后,王通拍拍她的肩膀,道:“孩子,你也别想那么多,我们一定会把二公子救出来,你放心吧!”
琴音点点头,一副感激的模样。王通招呼着周兰离去。琴音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,不在多想,悄悄施展轻功跟在二人之后,因顾忌王通的武功,她不敢跟得太近,进了明教,两人分头离去,
琴音豪不犹豫,直接跟着武功差些的周兰进了内宅,其实周兰的武功也远在她之上,跟着她风险也不小,但琴音心中的疑惑,驱使她明知道危险也不得不跟上去。
只见周兰左转右转,进了一间房,琴音正要跟过去,一个黑衣人从檐下跃下,落地无声,他拉下面巾,用手指沾了点唾沫轻轻的将窗户上的纸戳破,拉上面巾,将一只眼睛对着洞口向里看去。
只是拉下面巾这么一瞬间,琴音已经认出来,此人正是昨日晚间,杨仪介绍明教众人时,见过的,年约三旬,英俊潇酒的光明右使汪子俊,那时她还曾感慨过,不管在哪个时代,明教的光明左右使都是英俊潇洒的。他为什么会盯着这儿呢?
琴音看不出来这汪右使的修为,当下不敢造次,从另一头过去,绕到另一边的窗户那儿,也将窗纸弄了个洞,向内看去。
顿时大吃一惊,里面一共三个人,除了刚进去的周兰以外,一个赫然是本该在大牢内的杨仪,而另一个,就更让她吃惊了,明教上下皆对金人没有好感,这个人本来怎么也不可能在明教出现的,一直为金人效力的灵智上人。
只听灵智上人朗声笑道:“杨左使当真是好计谋,略施小计就让那姓黄的小娃娃,相信杨教主弑父夺位,勾结金人,以后传出江湖,谁都会认为杨左使是大义灭亲,而非杀兄夺位了。”
周兰娇笑的坐入杨仪怀中,亲了他一口,道:“左使又是如何得知他的身份的?”
杨仪得意的笑道:“本座原来是不知道的,那日去中原与六王爷相见,谁知被全真教门下撞破了行藏,为了灭口,本座一路追杀他们来到小渔村,正好遇上那娃儿从船上下来,当时本座只是觉得他长得乖巧多看了两眼,并没有想那么多。
不想待本座杀了那两个全真门人后,去烟雨楼在见六王爷时又遇见那娃儿,王虎王为了掩饰本座与六王爷认识的真相,和彭寨主连手演了一出戏,这么巧黄河四鬼那四个笨蛋把原本不想管闲事,打算离开的黄小子给拦住,打斗中本座看出他的武功路数出自桃花岛一脉,便生出此计。”杨仪说着伸手在周兰的胸口摸了一把,眼中却没有一丝对女色的沉迷。
“东邪虽为正道武林不喜,但与南帝、北丐都是朋友,若从他的儿子口中将杨青的恶行公诸江湖,那杨青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
远比我们去传扬效果好得多,而且这么一来,教中那些中立派也会因为杨青的恶行,转而支持本座。在加上六王爷的支持,明教教主之位非本座莫属。哼!这些年,本座常年飘泊在外,一来是为了让杨青放心,二来自然是为了方便与六王爷联系!
这次本座奸杀了自己的初恋情人,还故意在杀人现场被抓,只怕原本对本座起疑的人,也不会在相信是本座杀了她!”
琴音听得一阵心寒,真想不到自已在烟雨楼就被他算计了,难怪几人千里奔逃时,每次有机会自己想走时,那么巧沙通天等人总会出现,原来不是巧,而是早就算好的。想不到这人竞这么会做戏,那日全真门人误伤渔民,他还故意做出一副愧疚之色,正是因为这样,她才没有防备他。而那时两人根本不认识,显见他那时的表情并非做给自己看,而是装伪成习惯,这人心计之深,当真让人发悸!
幸好自己虽然没有防备杨仪,却一直不信任王通,正因为如此,才会跟踪周兰至此,才能知道这个阴谋。杨仪啊杨仪,我不会让你得呈的,没有人会甘心做人棋子的,既然你要利用我,我就让你偿偿被算计的滋味。
“等到明日……。”杨仪低低地吩咐了几句。三人相视大笑。
声音太低,琴音没有听清在说什么,便飞身离去,一边走一边想。杨仪经营多年,又勾结金人,我若冒然行动,非但无法揭穿他的阴谋,反而会没命,必须找个适当的人选合作。
她对明教不熟,想来想去,只有三个人选可以考虑,一是明教教主杨青,二是明教教主的岳父,那个黑袍老者黑衣龙王姜袭,最后一个就是刚才那个和他同样听到了阴谋的光明右使汪子俊。
琴音想了又想:杨青虽然是被阴谋对付的人,但他必竞是杨仪的亲兄长,所谓血浓于水,他未必会相信自己说的话,搞不好还会误会自己挑拨他兄弟的关系;汪子俊看不出其人的立场,虽然自己讲的他会信,因为他也听见了,但他未必会与杨仪对着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