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王昊诗文的震撼中,众大儒们一阵推杯换盏,吹牛打屁。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。
终于切入了正题,议论起了朝局之势。
太尉袁隗豪饮一樽:“子干在北线斩杀妖道黄巾,替咱们士人扬了眉吐了气,党锢之祸已经解除,咱们一定要利用机会,斩除妖孽,还天下个朗朗乾坤。”
中郎王允开口道:“说起此事,我便想起了昨日云逸贤侄棒杀张熊一事,此事若放在黄巾之前,怕是无人敢如此,可今时不同往日,阉宦势力大损,正是咱们一举反攻之时。”
蔡邕嗯的一声点点头:“昨日张让贼厮选择隐忍,足以证明这一点,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,咱们万万不可错过。”
......
众人你一言,我一语,纷纷出言献策,兴致高涨。
王昊洗耳恭听,但却不免想要讥笑。
他若不是知道后来董卓乱京,外戚、阉宦缠斗不休,很可能也会和他们一样兴奋。
但穿越众便是拥有这样的优势。
时时刻刻,能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。
张让的隐忍,不过是为了以后的大爆发而已。
毕竟能否将其铲除,不是士人说了算,而是皇帝说了算。
可偏偏皇帝对宦官极为信任,这种信任保持多年,不会因为方才解禁的党人,便将信任多年的阉宦彻底拔出。
未来的阉宦一旦崛起,是极为恐怖的。
他们不仅与士人争权,还与外戚争军。
鸿都门学和西园八校尉,便是很好的例子。
上首卢植嘬了嘬山羊胡,扭头望向身旁的王昊,轻声道:“云逸,你以为如何呢?”
王昊微怔,他原本想要安静的当个听众,此事便算了结。
没曾想,卢植竟然会询问他的意见。
瞥了眼超神作弊器。
摆在自己面前的果真是条难路。
赞同士人,则卢植好感度降低;
反对士人,则士人好感度降低,而且还是大面积、普遍降低。
略一沉吟。
王昊还是沉声问道:“老师想听真话,还是假话?”
卢植不假思索,脱口而出:“当然是真话!”
王昊呼出一口浊气:“既如此,那学生便实话实说了。”
“当初解除党锢之祸,对于陛下而言,是迫不得已之举,虽然老师在北线立下赫赫战功,但这并不代表陛下便会重士人而轻阉宦。”
“相反的,黄巾之乱已经解除,所谓飞鸟尽良弓藏,陛下没有了后顾之忧,自然还会回到原来的状态。”
“此时我等若是不知收敛,逼迫陛下斩除阉宦,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,那么第三次党锢之祸,亦不远矣。”
话到此处,王昊能清楚地看到,众大儒的好感度持续性下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