丰臣工郎忽然有种浑身上下的手脚都冰冷的感觉,神官不知所踪,但是史官的威能,却前所未有的强大,他拥有三个的普天位的高手镇压,整个东瀛,也不会是他的一合之敌的,父亲居然想在这样强大的人的手下寻觅到一丝偷天的机会,就算是全盛时期的社祠跟皇宫联手也做不到三个普天位的高手啊!除非是至尊大人醒來,否则,一切都只是虚幻浮云的梦想,更何况,史官也不是孤军作战的,他的手下,还有三个小天位级别的侍从,浅草寺更不用说了。
丰臣工郎的念头还沒转停,忽然,地面猛然弓起,一个忍者的脑袋破土而出,只來得及将一封信从怀中呈上來之后,就吐了一口血晕死了过去。
“我们在社祠的人手全部被人驱赶出來了,毛利小词,尺矛笑歌,八目,白木,端木,……该死的,他们不是已经出发去进攻中原了么,为什么沒有去,为什么抗命,难道他们就不怕神官的怒火么。”
丰臣工郎怒骂出声之后,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。
“神官都死了,那帮家伙早就沒有了约束力量了,社祠一直以來都是由他们各自家族守护的,沒有出手杀人,已经算是对幕府还有所畏惧了。”
“命令所有还留在社祠里面的人全部退出來,把社祠留给其他世家,那本來一直都是由他们守卫的,我们属于客场行军,稍有不慎,就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,次郎死了,那么,丰臣世家未來就是由我做主了,我不可以放任我的手下被人宰割的,有生力量必须用到最合适的地方。”
“虽然次郎已死,但是,谁能够保证我的其他兄弟姐妹们不会起其他的心思呢?”
丰臣工郎的眼角闪过了一丝凌冽到极点的寒光,身前的侍女恭敬的跪着一动不动。
“既然次郎会被史官杀死,那么,我其他的兄弟姐妹也逃不脱这样的劫难,我很难过,或许,史官大人的确是对我们丰臣家族有所偏见,不管是神官还是史官,我们丰臣家族从來沒有站过队过,不过,这也就意味着会同时引來两位巨头的怒火,不是么。”
丰臣工郎的语调平淡得如同一条直线一般,身前的侍女的身体微微一震,低声柔和的说道:“是的,少主说的沒错,所以,丰臣三郎,四郎,五郎,虽然都不在京都,但是,史官怒火之下,不管在哪里,都沒有办法可以脱逃的。”
“但是身为掌握丰臣家族大部分外在力量的我,只受重伤,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。”
丰臣工郎似乎在对着空气也似乎是在对着侍女说道,侍女低着头不敢抬头,忽然耳边响起了一声凄惨的大叫,丰臣工郎的胸口似乎被空气打中,重重的喷了一口血出來之后,摔进了屋子里面。
“什么,工郎,三郎,四郎,五郎,除了工郎身边有阴阳师护卫着沒死之外,其他的全部都被一击击杀了,好快的手段,好狠。”
丰臣富饶脸色也是无比的震惊,不过,身为幕府将军,他倒是沒有将怀疑的目光投射到工郎的身上,工郎能够驱动的力量都是他赐予的,一切力量都应该只效忠于幕府将军大人,而不是少主,就算是工郎下手的话,三郎四郎五郎身侧又不是沒有力量,能够几乎在同时出手的,除了神官跟史官当中的一个或者手下外,一时间,的确还想不出可能有第二个人有这个动机跟能力。
神官就不用说了,刚刚丰臣次郎还在空中偷袭了他一次,虽然沒有干掉神官,但是肯定是让神官受了重伤了,以神官那睚眦必报的性格,如果只杀死一个次郎的话,那倒是真的反而奇怪了,只是,如果是神官的话,当务之急应该是赶紧回复自己的实力才是真的,怎么会把力量浪费在刺杀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人物身上。
如果是史官的话,他有这个能力,但是,幕府跟新任史官从來沒有直接接触过,史官有什么理由对幕府下手,而且下手的对象还是小孩子。
已经回到了帘子后面坐下的丰臣富饶的心头一时间心思百转,无数的念头不停的萦绕而过,紧跟着的接二连三的报告让他有种应接不暇的感觉。
“社祠留守人员被驱逐。”
“毛利家族跟尺矛家主合作,尺矛笑歌那个女子疯了么,这是在与虎谋皮。”
“原來的社祠五大天王联合起來,已经将丰臣世家的许多势力都驱逐了出去了,但是他们沒有出手杀人,他们似乎在预谋一件很庞大的事情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