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夜整夜的都有人在外面闹腾。”杨延昭现在觉得儿子比自己本事大,所以很没面子,所以他不想跟杨德政说话。他的意愿,现在都是在柴郡主的嘴表达。杨德政往嘴里扒了一口饭,然后把碗放在醒面前,示意醒给他夹菜。
醒无奈的瞥了他一眼,给他碗里添上了菜。按理说,醒一个妾室,是没有资格上这饭桌吃饭的。不过杨德政第一次带着醒进来吃饭的时候,也没人反对。久而久之,大家也就习惯了。
现在的醒,已经认命了似的,任由杨德政欺负着。杨德政虽然没有采摘了这一朵娇花,但是也脱不了多久。醒为杨德政夹上菜,杨德政一边扒拉,一边回答道:“娘,那些人就是显得,过段时间,整个复兴府和大同府,都要大兴土木,到时候就没那么多人闯杨府了。
这些钱财,放在府里的日子也不会太长,过几日,我就会秘密的送走。”柴郡主点了点头,道:“那就好……这么一大笔钱放在家里,娘心里总是不踏实,还是尽快的弄出去好。”
杨延昭沉吟了许久,咳嗽道:“多少留点,如今老夫也没有俸禄了,还有一大家子的人要养。”放在以前,杨延昭是绝对说不出这话的。可是今时今日,杨延昭实在扛不住了。
杨德政虽然捞银子的本事够大,但是往府上拿的却不多。加上之前杨德政两次折腾了一下杨家的家底,如今没有了俸禄的老杨,日子也过得不好。现如今,家里度日的银子,都是八姐支援的。杨延昭脸皮子薄,不可能跟自己的妹妹要银子,只能问儿子要。
听到了杨延昭开口,杨德政明显有些愣了。
他有些愕然的看着杨延昭。
杨延昭脸色顿时一黑,“不愿意算了,老子也没指望着你给的银子过活。回头全都拉走。”杨德政赶忙摆了摆手,道:“爹,您别误会,我可没说不愿意。这银子拉回来就是给家里人花的。不过,这么大的一笔钱,放在家里肯定不妥当。
回头我派人把金银都融了,做成金银砖,给家里留下一千万两。我再往天京新城钱行存一千万两。
剩下的五百万两,还有其他的用处。”杨延昭黑着脸,不说话。柴郡主瞅了杨延昭一眼,对杨德政说道:“给家里留下五百万两的花销,会不会太多了?”杨德政乐呵呵笑道:“咱们家现在也算是水涨船高了,平日里您和我爹出去,也得摆摆排场。这样才对得起你们的身份。
往日里到府上来巴结的人也不少,见到了一些小辈,还不得顺手赏点钱给买糖吃。再说了,您也快要生了,家里也得多请一些仆人回来。还有,回头我还准备请折家的人过来吃满月酒呢。到时候见了折家那些个小辈,您要是不赏点东西,哪能说的过去吗?”
对于和小辈一起生产这种事儿,在这个年代太多了。所以柴郡主并不害羞。杨德政提到了要请折家的人过来吃满月酒,明显的戳到的柴郡主的软肋。柴郡主一时间,有点儿慌张,“你要请他们来吃满月酒?”
杨德政点点头。柴郡主紧张的道:“会不会太快了?”柴郡主还没做好见自己亲人的准备呢。杨德政咧嘴笑道:“没必要再等下去了。”杨延昭见柴郡主紧张,也在一旁安慰道:“确实没有必要等下去了。多年的恩怨,再等下去,剩下的就只有怨恨了。”
柴郡主慌张的点点头。确定了请折家人过来吃满月酒的事儿,又安抚了柴郡主。杨德政又把目光放在了杨延昭身上。杨延昭最近的心思很敏感,见到杨德政把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,就敏锐的瞪眼道:“看老子干啥?”杨德政沉吟道:“爹,我准备在复兴府开设一个武院,专门给那些个有天赋的年龄又小的兵卒们传授兵法谋略,你觉得如何?”
杨延昭愣了愣,不咸不淡的道:“你想怎样就怎样,不用跟老夫说。”杨德政笑道:“爹,我跟您出面,去给那些个孩子们讲解兵法。您在战场上也征战了多年了。兵法谋略都经过了磨练。由您出面去培训他们,肯定能培育出不少将才。”
杨延昭当即就瞪着眼睛,喝道:“兔崽子,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?自古以来,这兵法,都是传家的东西,从不外传。你现在让老子把家传的兵法传给外人,就是在挖老杨家的根。”杨德政正色道:“爹,孩儿没有胡闹。这兵法留在我们杨家,强的只有我们杨家一家。可是传给军中的将士们,强的就是一军将士。
杨家强,并不是真的强。真正的强,所有人都变强。只有把所有人都变强了,我们才能和辽人抗衡,才能从辽人手里夺回燕云乘下的八州。孩儿觉得,杨家的根,并不在兵法谋略上。杨家的根,在于杨家历代忠勇,保家卫国的名声上。只要我们能把手下的兵马,培育成真正的强兵强将。
只要我们能够收复燕云乘下的八州。到了那个时候,即便是我们杨家人手里没有兵法。我们杨家后背的子孙,也能骄傲的告诉所有人。我们是杨家的后人。而且,这天下的兵法,不只有我杨家一家。从古至今,传承下来的兵法谋略,不知凡几。
但是,燕云十六州这一份的功绩。却只有这么一次。”一直站在一旁的杨浩,突然开口道:“老奴觉得大少爷说的有道理。如果大少爷不嫌弃的话,老奴愿意将自己的兵法传授下去。”杨延昭恶狠狠的瞪了杨浩一眼,然后用吃人的目光对杨德政吼道:“杨家传家的东西,是老祖宗传给老夫的。老夫要传给儿孙的。老夫绝不会把兵法传给外人。你想都别想。”
扔下了这句话,杨延昭气哼哼的离开了。柴郡主无奈的瞪了杨德政一眼,跟着下去安慰杨延昭了。杨德政耸了耸肩膀,丝毫不在意,继续闷头吃饭。“大哥,听说你准备让代州的所有女孩子们都去读书,是真的吗?”
小妹这个小家伙,已经到了十二岁了。杨德政忙起来的时候很少顾得上小妹妹。如今再看小妹,小妹已经长高了不少。听到了小妹很认真的问话,杨德政笑呵呵的道:“怎么?你也想去?”小妹赶忙摇头,道:“我才不去,我听他们说,课堂里的学业可多了。那些学不会的人,还会被先生打板子。前几天我喊道了憨豆子,他的手都被打肿了。”
醒在一旁小声的解释道:“憨豆子就是老扎马合的孙子……”杨德政点了点头,吓唬小妹,道:“你不去可不成。作为我杨德政的妹妹,你要是不懂诗书,以后出去岂不是会给我丢人。你不仅要去学堂学习,先生还会对你更眼里。憨豆子只是被打肿了手,你去的话,说不定连屁股都得给你打肿。”
吓!小妹吓了一跳,站起身,瞪着眼睛道:“大哥,我不去,我不去,你可千万别让我去。”杨德政故作凶恶脸,道:“不去不行。”“坏大哥,你欺负人,我告诉娘去。”小妹吓的蹬蹬蹬的跑去找柴郡主告状了。醒在一旁娇媚的瞪了杨德政一眼,“她一个孩子,你吓唬她干嘛?”
杨德政吧嗒着嘴道:“我可听说,你把她宠的都没样子了。她们两个人,仗着武艺高强,都快成了孩子王了。而且我还听说,这两个丫头,最近跟铜糖那个姑娘凑在了一起。那个凶残的丫头,可不是什么好人。
跟她凑在一起,我怕小妹妹两个人,以后也染上了切人的爱好。还是送去读书比较好。”提到铜糖,醒下意识的都颤抖了一下。别看铜糖一直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小萝莉模样。现在的铜糖,在大同府内,可以说是凶名赫赫。
刽子手铜糖之名,在大同府内,能止小儿夜啼。徐大夫和法海老道,似乎也迷上了切人。自从大同府城内的书院的医学院小院建成了以后,三个人就一头扎进去,开始了切人大业。从杨德政前去卧虎岗,到现在,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了。大同府内,没有一个处斩的人贩。
这并不是说大同府内没人犯案。而是因为犯案的人,都被切了。顺手从人家的医学院小院里,顺走一个用钢钉连接在一起的人骨架。这可在大同府城内,掀起了不小的风波。接下来的几天,杨德政都在府里,指挥着匠人们在熔炼金银。
三百多名工匠,日以继夜的熔炼金银,足足耗费了十天时间。才将杨德政带回府里的金银熔炼完了。杨德政留下了一部分在杨府,剩下的全部派人秘密的送到了大同府城内的天京新城钱行里。天京新城钱行的金库,可是天京新城的匠人们费尽心血打造的。
有三道的青石墙壁,每一座墙壁中间,还夹杂着一道金铁浇灌的墙壁。除此之外,在最里层,还有一层一尺后的合金墙壁。当然了,是杨鹏称呼这道厚实的墙壁为合金。在匠人们口中,这叫杂铁。
事实上合金工艺,并不是现在人发明的。在我国古代的时候,就已经出现了合金工艺。其中最著名的代表作,就是越王勾践剑。懂得这种工艺的人并不多。而在天京新城,恰巧就有那么六户。
这种宝库,依照这个时代的技术,是没有办法突破的。也就是说,想要从天京新城钱行里拿到钱财。除非内部出现内鬼,不然是根本不可能被盗走的。而掌控整个天京新城钱行的各分行运行的,都是精挑细选到的最忠诚的人。
又经过了杨鹏的特殊培训,根本不会出现背叛的存在性。总之,安全系数极高。杨德政把钱存在天京新城钱行,其实就跟存在自己家里一样。毕竟,天京新城钱行,也算是杨家的家业。
府上的金银处理完了,杨德政也消停几天了。杨德政消停了,可是整个西北却热闹了起来。当游骑军的土豪们出现在人们视野中的时候,也把杨德政砸下重金准备建设复兴府和大同府的消息传了出去。
据说杨德政抢了辽国的两座京城,抢到了海量的钱财。多到数不完。大批的匠人们,怀揣着赚钱的梦想,奔到了复兴府和大同府。
毕竟后事如何,且看下回分解。( 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