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你来路不明,如今我们都要前去查探虚实,伱留在温公子万一起了歹意,那岂不是危险。”
钟阳明不为所动,望向温青。
是这位富家公子请他上马车的,钟阳明倒要看看他究竟怎么想。
温青连忙说:“胡大侠多虑了,是我临时起意请玉玑道长上车,他为何要对我不利?再说了,玄虚观的弟子,对我不利又有什么好处?”
胡三刀冷笑说:“温公子还是没什么江湖经验,你怎么知道他真的是玄虚观的道士?我看这道袍也没什么特别,说不定就是仿造的,就算是真的,你又如何判断他不是偷了玄虚观的道袍招摇撞骗?”
温青一时语塞,这话他还真没办法反驳。
胡三刀看温青已经无话可说,便对钟阳明说:“玉玑道长,请你见谅,我这也是为了雇主的安全着想,请你跟我们一起下车吧。”
但不等钟阳明开口,温青便强硬地说:“胡大侠,此事我不能依你。玉玑道长是我请上车的,断不能如此无礼。你要是真怀疑他有问题,那我们索性一起去查看一番,这样总行了吧。”
胡三刀露出惊讶的表情,刚刚还那么怕死的温青,竟然为了一个刚刚认识的人冒险?
钟阳明也很意外,他虽然不会被这胡三刀威胁,但也没想到温青会这么坚决。
“温公子,你为了一个刚认识的人,愿意以身犯险?”
温青相当认真地说:“胡大侠,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规矩,生意人有生意人的规矩。你们说未见强敌而退会损了名声,我请朋友上车遇到危险却要让朋友去送死,这何尝不是损了生意人的名声。
“你们靠名声来混饭吃,我何尝不是?若是今日之事传了出去,恐怕就没人再愿意与我温青做生意了。”
这话说得掷地有声,所有人望向温青的眼神都变了,没想到这位公子哥还有这份担当。
钟阳明哈哈一笑,这刚认识的朋友有点意思。
钟阳明对温青说:“温公子,你能说出这番话,将来必定功成名就。”
温青略带尴尬地说:“抱歉,这次是在下连累了道长。”
钟阳明不在意地说:“小事而已,这位胡大侠担心我心存歹意,只要证明了是他杞人忧天,那不就解决了?”
胡三刀冷笑道:“怎么证明,知人知面不知心,难道你还能将心挖出来给我看?”
钟阳明平静地说:“我当然不能将心掏出来,但我可以证明一点,如果我真的心生歹意,你们这群人就算留在这里,也没什么用处。”
钟阳明这番话让车厢中所有人都脸色一变,这可不是一般的侮辱,简直就是往他们的脸上扇巴掌。
胡三刀如何忍得了,大声地说:“好,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说这种大话,今日就算是玄虚观观主来了,我也不会给他这个面子!”
钟阳明笑道:“就凭你,就别蹭我们观主的名气了。”
胡三刀愤怒地说:“敢不敢与我下车一战?”
他用的是长刀,在这车厢里面施展不开。
钟阳明却说:“何须下车,镇压尔等,易如反掌。”
这次,不等胡三刀再次开口,半截晶莹的水剑便凝聚而成,悬停在胡三刀的咽喉。
犹如水晶般的剑尖,透着寒气,刺激着胡三刀的皮肤。
刚刚还自信满满的胡三刀此时大气都不敢喘,生怕咽口气都要被划破喉咙。
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,从未见过这么神奇的武功,不对,这已经不能说是武功了吧,这是神话传说里面才有的神功。
玄虚观的武功这么离谱的吗?
钟阳明看了看车厢中的其他人,缓缓地说:“现在,还有谁觉得我意图不轨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