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牛山的山腰处,有几间房舍,山谷中雨雾缭绕。往常都能听见学子的朗朗读书声,今日却没了,偶尔的一两声鸟鸣,显得静谧而安详。
几个学子都小声的窃窃私语,他们都是山下各县的学子,来到伏牛山上跟着水镜先生学习,如今山下的县城都被黄巾攻占,他们一时间也没了继续学习的心情,一个个愁眉不展,商议着对策,有人提议要下山除贼,也有人提议要明哲保身。
“奉孝,你说朝廷的援兵何时能到”戏志才凑到郭嘉的身边小声的问道。
“志才,你就别问他了,他又说不准,上次他还说那个王校尉不久就会人头落地,结果呢,人家不仅没死,还封了汝阳候,成了娉婷郡主的夫婿”一个学子嘲笑的说道。
“是某看走了眼,想不到那王刚有如此手段,真是后生可畏”郭嘉长叹一声,最近阳翟县被黄巾士卒占领,他也没地方买酒了。
“后生可畏,你才多大年纪,还称号他人为后生,不知廉耻”这个学子最看管郭嘉天天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态度。
戏志才看着学子不依不饶的样子,顿时摇摇头,开口说道。
“奉孝只是一时料算有误,不用如此的咄咄逼人”
学子冷哼一声,走向一旁。
“那王刚确实让某刮目相看,想必身边定有高人,不过他其他走的都对,就是这迎娶娉婷郡主大错特错,想必也是一个好色之徒,难成大事”郭嘉讥笑一声说道。
“他已经拜在荀先生门下,想必荀先生也会对他稍加指点,何将军也会有所顾忌的”戏志才开口说道。
“这倒也是,真想不通荀先生为何要收此子为徒,这倒是能保他一条性命”
“他如今和车骑将军兵分两路,车骑将军却在舞阳县止步不前,想必不愿和黄巾军正面作战,却不知在汝阳后会怎么选择”戏志才又问道。
“汝阳候年轻气盛,某料他一定会贪功冒进,肯定会从汝南郡一路杀向阳翟县,届时肯定会孤军深入,进退不得”郭嘉说完,再次冷笑两声。
“奉孝为何对汝阳侯如此的贬低”这次戏志才有些不解了,要说上次郭嘉的分析还有法可依,如今完全是主观臆测。
“陛下大限将近,等到太子即位,还会有他的好日子,他现在只能尽快立功,以求安身立命,再加上粮草供应不足,唯有速战速决,无论哪一点,他都必须直捣黄龙,一举平定黄巾。这也是何苗为何止步不前的原因”郭嘉缓缓说道。
“那不是说汝阳候必死无疑吗”戏志才听过郭嘉的话,忍不住问道。
“这要看他的造化了,木秀于林风必摧之,人乱于朝党必伐之,他打破了大将军统治朝堂,肯定会被有心人算计的,至于是谁,或是袁家,或是杨家,或是,何家。”
郭嘉还在侃侃而谈,一个学子走到二人面前开口。
“志才,奉孝,先生叫你们过去”( 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