宦官走出,站于宫门之外。见到大殿之下的太子师、太子及其红头蚁,又走下,道:
“你们是哪国的贵使,出使乳螺南洲何事?”太子师起身站立,道:
“我乃乳螺西洲之使臣,奉乳螺西王之命出使贵国。”又奉上乳螺西王亲笔所写的书信,道:
“此乃乳螺西王写给贵国大王的书信,大王一看就会明白,还请将这封书信呈上于贵国大王。”乳螺南王宫高高的耸立在眼前,两排的兵士如同白杨树一样笔直挺立,风吹不倒雷打不动。
其下两边有铜塑青龙,仰头怒吼,这也许就是王权的威仪。乳螺南王见到书信之后召见了太子师,太子及其红头蚁进殿。
琉璃瓦的重檐屋顶,朱漆门打开,沿台基而上,正红朱漆门顶端悬有黑色的金丝楠木匾额,上面龙飞凤舞的题有
“政事殿,”最为引目。这大殿的内柱多由朱红巨柱支撑,每根柱上刻有一条回旋盘绕,栩栩如生的金龙,分外壮观。
在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之上,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,它就是乳螺南王。
下面的文武大臣两边跪坐,饮酒作罢,歌舞升平,衣袖飘绕。鸣钟击磬,乐声悠扬。
基台上烟雾缭绕,云深漫宫邸,糜烂与纸醉金迷,原来虫性与人性是一样的,久无战事便安于享乐,加上天子之威仪有僭越之嫌。
在中土,自周天子东迁之后,王权旁落,礼崩乐坏,天下纷争久矣。战乱不断,大国兼并小国层出不穷,诸侯代天子行征伐大权,行天子之礼,何况是乳螺南洲呢?
与海外藩国僻邻,更是鞭长莫及,行天子之权,享天子之礼,王宫应聚天子之威仪实属正常不过啦,加之荒远偏僻,有汪洋大海相隔,战乱很难波及。
太平久矣便有享受安逸,莺歌燕舞,一方水土养育一方虫。太子师进入大殿,罢去歌舞。
太子师站于大殿之上,叩首拜之,仰望道:
“大王,乳螺西国危矣,请大王出兵援救乳螺西洲吧。”乳螺南王先将目光落在太子师身上,道:
“关于乳螺西洲的情况乳螺西王在书信之上已经言明了,你们是南瞻部洲的白蚁族吧,因被大黄蜂所灭逃到乳螺西洲,受到乳螺西王的庇护,导致兵祸,身后那位是白蚁族的太子吧,但是不知你身旁的红头是谁?”太子师先是面向红头蚁,转眼面向乳螺南王,道:
“它是乳螺西洲相国所豢养的剑客,跟随于我护我周全。”乳螺南王问计群臣,道:
“诸卿可有何计策救乳螺西洲?”群臣经过商议之后,站出道:
“大王,暂时不出兵,从乳螺西洲渡海到乳螺南洲需要数天的时间,也许这个时候大黄蜂军已经攻下乳螺西洲,士气正盛,若是此时出兵与我军不利。”大臣的话音刚落,就有一个宦官入殿,道:
“国君,秦国使节在宫门外求见。”可见这个秦使是尾随而至,乳螺南王道:
“外使,太子、红头,你们先躲在屏后,多听多思。”随后宦官将它们带到屏障之后,案上有檀香熏绕,是格外的清幽,随后召见秦使觐见。
秦使大摇大摆的走进,先是傲视群臣,甚是无礼,后面君王叩首一拜,起身道:
“秦使拜见乳螺南王。”乳螺南王道:
“不知秦使出使我乳螺南洲所为何事?”秦使十分的无礼,昂首道:
“听闻白蚁族的太子已经逃往贵国,请大王交出太子。”乳螺南王见秦使是如此的傲慢,恼怒道:
“若是不交出你又将怎样?”秦使又是傲视群臣,随后面向君王,道:
“若是大王不交出太子就是与我大秦为敌,我秦军所向霹雳,大军将至将是生灵涂炭,踏平你们乳螺南王宫只在弹指之间。”乳螺南王怒起,许久才坐下,道:
“你们胆敢来犯,定叫你们有来无回,我百万大军严阵以待等着你们。”秦使拂袖而去,离宫。
一些大臣胆惧于秦国的强大,劝说大王将白蚁族太子交出去,可免于战火波及到乳螺南洲。
太子师走出道:
“大王不可,若是将我们交出去则是向强大的秦国示弱,那么秦军会更加的有恃无恐的攻打我们。”一个大臣站出面向乳螺南王,道:
“乳螺西王收留你们遭来灭国之灾,我乳螺南洲经历代先王南征北战,灭掉多股势力才能统一乳螺南洲,又经过苦心的经营,发展生产囤积粮食才有今日之成就,岂能因为收留你们遭来灭国之祸。”太子师直言相对,道:
“大夫此言差矣,秦国兵士在清水河遭遇两族联军顽强的抵抗,吃了亏,为扩张实力灭了我白蚁族,借此牵制蚁族,借太子逃往乳螺西洲为由伐兵海滨城,借三国之兵灭掉清水河畔之蚁族,若是攻打乳螺南洲,战线太长,兵源不足,加重百姓的负担,若是此时的蚁族借此机会攻打其大后方,秦军就是一支孤军,孤军深入后援不足,我乳螺南洲出兵一击即溃而败北,再加之快要进入冬季,开始冬眠,它们更加需要的是速战速决。”乳螺南王含笑道:
“先生分析的有道理。”( 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