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晃出去不过半个时辰,从河内跟随其前来的一名护卫便从馆驿外面跑了进来。
“主公,主公大事不好了!”
刘昊剑眉微蹙,刘一冷声道:“慢慢说,慌什么?”
护卫喘着粗气施了一礼,急声道:“主公,徐县尉在城北竖旗募兵,结果被一个叫苟什么的阳武县令带兵给围了,徐县尉虽然没有服软,可架不住对方人多,加入主公麾下的部曲如今都被那县令唬住了,徐县尉正与一众官军对峙呢!”
刘昊平静问道:“那县令带了多少人?”
“回主公,少说有五百官军!”
闻言刘昊不由冷笑,心道:区区五百人也不够看呐?
旋即冷声道:“刘一,为我披甲!”
“诺!”
······
此时城北聚集了不少百姓,越过围观看热闹的人群,赫然是徐晃与二十余名护卫正在持刀与阳武县令带来的官军对峙。
虽然还没动手,可剑拔弩张的氛围却是十足。
在徐晃和他的随从后面,跪着不少人方才前来投军的布衣百姓。
这些百姓摄于阳武县令的银威,匍匐在地颤栗不止。
几十名官军拥簇着的黄鬃马上,端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,此人身着宽袍头戴长冠,趾高气扬面有傲色,正是阳武县令。
俯视着徐晃和跪在他身后的那些布衣百姓,阳武县令嘴撇着骂道:“敢在本官马前如此强横,你这县尉倒有几分胆色。”
“但是你要清楚一点,本县不杀你,不是怕你反抗,而是在等你的主人来了。”
“先拿了他问话,再慢慢收拾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下人!”
徐晃冷声道:“狗官你休要张狂,我家主公若真来了,你可别下马跪拜扣头作揖才好!”
闻言阳武县令一甩马鞭,骂道:“狗屁的豫州县令也配让本县下马?”
“你们这些不懂规矩的混账东西敢在河南尹的治下招募私人部曲,真不知是谁给你们的底气,还有这群贱民,还真敢投他的军,狗胆包天,此间事了,本县定给你们好好松松皮!”
见徐晃全无惧色,阳武县令看向身边的官军,问道:“放回去那个护卫,到馆驿了吧?”
“大人,差不多了,想来那个谯县县令马上就会过来。”
“哼,有胆来最好,本官倒是要看看,他谯县县令是何许人,今日之事若不给本官一个满意的交代,他也用不着去豫州赴任了!”
闻言,那名官军皮笑肉不笑的恭维道:“那是,大人乃袁氏门生,此番更是为袁家做事,大人前途不可限量,岂是那谯县县令惹得起的。”
阳武县令素来嚣张狂傲,城中百姓无人不晓,此番他阻止徐晃募兵更是兴师动众,围观百姓也不由交头接耳的嘀咕起来。
“那豫州的县令募兵怎么募到咱们司隶州了?”
“没听那大个说嘛,走马上任,还没到任呢,估计是知道豫州地界不好走,这才在咱们阳武城招募人手。”
“也是,如今世道不宁,道路不靖,听说豫州的州牧都被蛾贼砍头啦,也不知这些投军的人是怎么想的,当真为钱不要命啊?”
“你知道什么,俺听那持刀的大个说,这是为他们县令招募私人部曲,投军的人每月都能分到手三斛梁米,这可比咱们县令开出的条件好太多了,县令若是不来,俺都准备去报名了!”
“也是,咱们县令一个月才给两斛黍米,这军饷上根本没法比啊,还好俺来晚一步,不然那大个后面跪着的人中肯定有俺一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