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唇舌好似有着奇异的魔力,所行之处,让清容战栗不止。薛绍的呼吸越发急促,眼见清容的表情也十分难耐,他便俯身贴了过去,一入到底。
清容一时瞪大了眼,惊叫了出来,“啊…”她不知这感觉到底是痛还是酥麻,她还尚未反应。薛绍便抱着她动了起来,清容觉得有种无法言喻的感觉随着他的动作而一波一波地袭向全身,并不陌生,可这不同于以往,或因姿势的原因,这感觉来得更加强烈。
清容觉得薛绍实在有些失控,要做这种事怎么也应该去床榻上吧?怎么在这就…她十分害怕,只好伸手紧紧地抱住了他,生怕他跌了自己。
殊不知,这正随了某人的心意。见清容如今紧紧地缠绕在自己身上,他越发情动不能自己,再也无法控制地加重了气力。
清容清晰地感觉到他在渐渐失控,她不知自己是害怕还是兴奋,仿佛自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,她仰直了脖子,难抑地发出细弱又羞人的呻吟…
薛绍又扑过去吻她,不然她又要发出那些令他心痒难耐的声音,他只怕自己控制不住会不小心伤了她。两人一时都变得汗津津的,他极力压制着喘息。清容感觉到他的身子明显的震了一下,随后,他低低地“嘶”了一声,终于战栗着爆发。
静默片刻,清容手脚酸软,没了力气,软绵绵地挂在薛绍身上,全靠他托举着自己。薛绍将头埋在清容的颈侧,嗅着她身上的香气,只觉心醉神迷。他很喜欢这个姿势,仿佛只有这样,他才能感受到与她的亲密无间,才能从清容紧环着自己的双臂上感受到她的回应,她的欢喜。
“累吗?”
清容嗯了一声,却换来对方的一声低笑。
他肩宽体壮,因而这样一直抱着清容也不觉得累。薛绍抱紧了她,将她抱到了床上。此时两人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,两人都出了汗,薛绍又是一副意犹未尽的神色,一猜便知道两人刚刚干了什么样的风流之事。
清容瞧着他,许是没力,声音也有些发软,“出了一身汗,我想沐浴。”
薛绍知道清容爱干净,只是如今有些晚,这几日夜里凉,他担心清容受凉,道:“此时沐浴也晚了,我叫人送水进来,给你擦洗。”
清容点点头。每次结束之后,她有些愣神的模样看在薛绍眼里,都格外乖巧,他忍不住伸手抹了抹清容的发,“若累了就先睡,一会我帮你擦洗。”
原本清容还有些困意,听到这话便不困了,她抗拒地摇摇头,“不用,我自己来。”
薛绍见状,有些好笑,只好自己去净房擦洗了一番,才回了房中。这时清容困意来袭,架不住眼皮太重,便昏昏睡了过去。
薛绍给她盖好被子,借着昏黄的烛光,忍不住盯着清容的脸庞看。她的脸上此刻还有些余韵未消的红,瞧着格外诱人,可偏又睡颜平静,与远在这纷扰之外的安静和疏离。薛绍看了片刻,忍不住在她脸上落下一个轻吻。他动作轻,生怕吵醒了清容。
或许是因为知道她想要和自己要个孩子,薛绍一晚上都心情难抑,他很以为他会累得睡过去,可他怎么都睡不着。他幻想着清容若是有了身子,会生男孩还是女孩,可不管是男是女,都要像她才好,性子要像她,长得也该随她。这样他日日见了她们,肯定很是欢喜…
就这样想着,不知过了多久,他才睡去。
天色稍亮,薛绍便醒了。
清容醒来的时候,城鼓都已响过许久,她身边早已没了薛绍的身影,她不禁想着,他起来这么早,不知又去做什么了?
阿珍进来伺候清容梳洗时,一直盯着清容,笑得古怪,清容颇有些不自在,“好好的,笑什么?”
阿珍抿着嘴笑,忙道:“没什么。”
清容还没忘了昨晚那件事,她问道:“我还没问你,我不是叫你收起来了?怎么又在枕头底下?”还叫薛绍看见了。
阿珍一下便笑不出了,她忙解释道:“这是夫人的意思,她怕娘子…只听不做,就让我找机会将这符放好,还叫我莫要告诉你。”
清容哭笑不得,真不知说什么好,母亲可真是“用心良苦”,她打趣道:“原来你竟是母亲身边的人,只怕早已忘了我吧?”
阿珍忙着表忠心,摇头叫冤,“才没有!娘子,莫要冤我,我可是时时刻刻将娘子的事放在心上,难道娘子还不明白我。”也正因为如此,她才照着王氏说的话做了。
清容本不想为难她,收了笑,正色道:“行了,下不为例。要知道,好心有时也会办坏事,这次是没事,可谁知下回如何?”
阿珍忙不迭点头应下,“婢子晓得了,日后绝不会瞒着娘子。”她又想起今日薛绍早早地出了院子,便和清容禀报道:“今日阿郎早早地就出去了,不知是去做什么了呢。”
清容见阿珍望着自己,一时无语,心道她也不知道呢。( 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