弄完,他整理了袖子,走到陈宗辞和秦执跟前。
陈宗辞问:“打牌吗?”
“好啊。”
男人的娱乐就那几样,老太太要午休,就让陈宗辞招待秦执。
两个大男人也没什么可玩的,就过来找陈靖善打牌。
陈靖善没让周稚京跟着,只叫了佣人过来,带她去客房休息。
两拨人同行到一处分岔路口,就分道扬镳。
三人去了娱乐室。
他们玩了几把十三张,中间秦执接了一个电话,脸色微变。坐下来后,朝着陈靖善看了一眼,没再拿牌,沉吟数秒后,说:“七爷。我出差期间,不知道我妹妹受了什么刺激,前几天割腕差点死在家里,如今在医院也不好好遵循医嘱。您看,您是否能跟我一块去看看她?”
陈靖善表情不显,抬手解了衬衣两颗扣子,说:“可是我还有客人。”
“人命关天。还望七爷给个面子。”秦执的神情十分严肃。
秦执护犊子是出了名的。
自己被欺负无所谓,却不能说他家人半点不好。
当初斓宇压倒性的负面消息,他妹妹因此被人欺负,秦执知道之后,将欺负她的几个男生,直接吊起来狠狠打了一顿。
为此,在局子里蹲了几天。
也正因为他妹妹割腕自杀,他才厚着脸皮,直接登门说亲。
当年的遭遇,让他妹妹得了中度抑郁症,近几年好不容易康复,这次又发病了。
陈宗辞由始至终没有开口,将手里的牌放下,拿了旁边的茶杯喝茶。
半晌,陈靖善才点头,“好吧。我跟你走一趟。”
三人的牌局就这样结束。
路上,陈靖善给周稚京发了信息,提前告知,但没跟她说,是要去看秦执的妹妹。
下午两点。
老太太请的戏班子进场。
管家过来叫周稚京的时候,她早就站在门口等着。
到了室外戏台。
陈老太还没来,只陈宗辞坐在太师椅上,对桌子上的吃食挑挑拣拣,半天也没往嘴里送。
管家喊了声小三爷,他点了下头,懒懒朝着他们瞥了眼。
管家过去,给周稚京拉开椅子,就坐在陈宗辞对面。
四方桌。
他跟陈宗辞坐两侧,正中间的位置,留给老太太。
今天是老太太私人宴客,因此到现在为止,周稚京也没看到陈家其他人。
周稚京端正坐着,一动都不动。
陈宗辞剥了一颗花生,放进嘴里,说:“知道小叔做什么去了吗?”
周稚京不接话。
午休的一个半小时,她觉得自己必须跟陈宗辞保持距离,除了工作的事情,一概不讲话。
陈靖善是信任她,才会说出这些,他不愿意说出来的秘密。
这之前,她总感觉她跟陈靖善隔着一层,猜不透他这个人。但今天之后,她觉得自己跟陈靖善之间的关系,更近了一步,她甚至有信心,就算秦执的妹妹插进来,也未必能影响到他们之间的约定。
但她跟陈宗辞之间总归是个雷,她必须要想办法,彻底摆脱掉这个雷才行。
要不然的话,她必然万劫不复。
陈宗辞拿了茶杯,给她倒茶,说:“去看秦执的妹妹了。他跟你交代了吗?”
周稚京心里微沉,但还是替陈靖善兜着,“交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