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完李铭锐评橙卡的这句话，史密斯教授直接一口咖啡喷了出来，微烫的咖啡瞬间洒了他一身。

他连忙拿出一张【烘干卡】把自己裤子上的咖啡烘了个干净，这才把自己的目光放在李铭身上，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个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狠的话的人。

“李铭同学，你是不是听错了？我刚才说的可是橙卡，你的档案我刚才已经看过了，你现在也只有一套还不完整的紫阶体系对吧？”

“算对吧。”李铭点了点头。

目前黄衣之王他还没有在任何人的面前显露过，并且很显然，李铭并不是那种为了装逼会把黄衣之王拿出来炫耀的人。

这种暴露自己底牌的傻呗行为他肯定不会做。

“所以说，”史密斯教授伸出一根手指，用力在桌子上点了点，“你毕竟才不到二十岁，的确天赋异禀，但也不要太过于好高骛远，以往的助手就没有比三十岁更年轻的。”

“哦，这么说的话，我应该是第一个？”

史密斯教授：“……”

行吧。

他狂归他狂，确实有他狂的资本。

但他还真想看看，现在离登月计划顶天就剩几个月时间了，你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紫阶体系提升到橙阶。

史密斯教授叹了口气，整个人干脆直接倚在了桌子上：“李铭同学，我知道你的天赋无出其右，别说东煌或白鹰，哪怕全世界恐怕都没几个人能与你媲美。”

“不过，以往也并非没有诞生过你这样的绝世奇才，毕竟上百年的时间，在之前的四次邪神侵蚀时，也涌现过几位十八九岁就掌握一套紫阶体系的旷世天才。”

“但是，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能在这个年龄突破到橙阶，毕竟橙阶涉及到了时间与空间的概念，想要把这些概念融入卡牌体系中并不容易。”

史密斯教授伸手又要了一杯咖啡，在谈到这里时，整个人表现出了一副语重心长的态度。

毕竟他曾经也是一位天才，虽然没有李铭与那些在危急关头爆发潜能的妖孽们那样离谱，但好歹也是二十五岁突破紫阶、四十岁突破橙阶、并且在学术领域研究颇深的奇才。

他自认为在这一方面还是有资格指导李铭的。

但他不知道的是，也就是李铭不爱显摆，否则让史密斯教授知道了李铭得到橙卡时的年龄还不到他的一半，估计整个人高血压都要被气出来。

“行吧，话说回来，这世界上既然有这么多专门搞理论研究的科研学者，为什么登月计划的参与者等阶也要限制？有什么说法吗？”

史密斯教授喝了一口咖啡：“因为之前十四次登月计划最后都出现了各种问题……比如上一次，登月火箭飞上平流层时就发生了零件故障。”

“零件故障？是什么零件故障？”李铭问道。

“不知道，反正计算机模拟时没有问题，可一旦超过平流层上界，就会发生耐不住高温或低温的情况……这一点我们也解释不清楚，只能再次试错。”

“但危险是真的危险，所以为了确保安全，时间法则与空间法则二者至少掌握其一，才有生还的可能；就以往的经验来看，低星橙卡甚至都不稳，而你这样高紫的人上飞船就是对你的不负责任。”

闻声，李铭便干脆追问道：“既然这样，那你们就没考虑过放弃登月，或者在月球上直接开个传送门什么的？”

“开传送门什么的早就试过了，行不通，”史密斯教授摇了摇头，“至于登月，主要还是为了提升人类对宇宙太空的认识水平，我们已经被重力禁锢了太久时间。”

“除此之外……”史密斯教授推了推眼镜，“登月也是为了激励人们的好奇心与探索精神，这也是制卡师的根本——即便现在绝大多数的制卡师都不关心登月。”

听到这里，李铭算明白了。

这其中其实多多少少也有一点唯心的意思在里面，毕竟每个人向往的都是仰望星空。

无论是古代的航海家、冒险家、发现家，探索未知、解决难题一直都是人之本能。

“行，我明白了，多谢教授指点。”李铭起身点头，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咖啡杯，便准备结账离开。

在他站起身时，史密斯教授故作神秘地开口补充了一句：“李铭同学，切记勿要好高骛远，人要一步一步脚踏实地，以后如果你真的突破了橙阶，就算那时候你已经不是交换生了，我也向校长提起你的。”

说实话，听到这话时李铭真有点忍不住想笑，不过他最后还是憋住了。

“那就谢过教授好意了，我觉得你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看见我的橙卡了。”李铭回应了一个笑容。

“哦对了，”史密斯教授像是想起了什么，“有空的话可以去赫佛斯学院藏书馆看看，不是我自吹自擂，我们学院拥有全世界最全的书籍，无论体系还是流派你应该都能找到你想要的东西。”

“行，我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