厨房那头,萧砚临亲自监督下人们烧好了热水,又调到了适宜的温度,才走到床边,轻轻掀开帘子得一角。
屋外玲玉得知萧砚临要亲自照顾顾白榆,有些放心不下,忍不住又问道:“侯爷,要不还是让奴婢来吧?”
很快,里面传来萧砚临带着笑意的声音:“不用。”
屋内,萧砚临终于掀开了帘子。
大红色绣着鸳鸯戏水的织锦被子鼓起了一团,只有一只手露在外面,手臂上带着情动时还没有消下去的痕迹,密密麻麻的,连指节上都印着情难自禁的吻痕。
萧砚临轻轻掀开被子,顾白榆侧过身去背对着他。
“夫人还在生气?是我不好,我道歉好不好?”
被子里的顾白榆简直羞得恨不得钻到床底下去。
她是万万没有想到,表面上庄重自持的萧砚临,在床上竟是这么一副如狼似虎的模样,简直恶劣到了极点,换着花样的欺负她!
这人空有一身力气,精力旺盛,又很是恶劣,哄着她不知说了多少羞死人的话,简直与她印象中大相径庭。
见被子里的人还是不愿意出声,萧砚临坐到床边,轻轻抚摸她垂落在枕头边的青丝,一下一下的,万分温柔。
“为夫真的知错了。”
半晌,被子里才传出闷闷的声音,还是羞,却还带着点撒娇似的埋怨:“你以后不许这样了!”
萧砚临嘴唇勾出一抹笑,带着点捉弄:“嗯,不许哪样?”
“不许再叫我说那些羞人的话!还有,下次我说停下,你不许,不许......”
萧砚临佯装惊讶:“夫人有说停下吗?我怎的没听到?”
顾白榆终于忍不住掀开被子,瞪圆了一双眼睛看着他:“那是因为你不让我说!”
萧砚临忍笑:“有吗?”
“当然有!你......”
顾白榆本想细说,想到什么,又羞恼地憋了回去,脑海中不住回忆刚刚的荒唐。
萧砚临这人在床榻之上专制跋扈得很,偏生喜欢一手紧紧揽着她的腰,死命锢着不让她挪动半分,像是死死咬住猎物的狼,一丁点儿都不愿退让;
又爱用另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指在她唇齿间作乱,欺负得她神志不清,呜呜咽咽的发不出声,当真是坏到了极点!
萧砚临观察的顾白榆的神色,见她越想越气的样子,摸摸鼻子,深知自己今日过火了,便温柔地将人连带被子囫囵抱在怀中,不住亲吻她的发顶。
“真的知错了,原谅我这一回,嗯?”
顾白榆斜他一眼,语气中有些不确定: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萧砚临回答的很笃定。
他知道错了,但下次还敢。
顾白榆脸还是红彤彤的,身上的粘你让她有点不舒服,挪动着身体嘟囔:“难受,让玲玉进来伺候我洗澡......”
萧砚临板正了她的身子,和她对视:“不行,我会吃醋,还是我亲自来吧。”
顾白榆不肯,用手推他,在她的认知里,夫妻间床榻上的亲昵是一回事儿,可哪有让丈夫伺候她洗澡的?且不说合不合适,她自己那关就过不去,原因无他,还是害羞。
萧砚临把她的小心思摸得门儿清,也不管她的抗议,直接掀开被子把人抱到了木桶里。
顾白榆惊呼一声,但很快被温暖的热水浸泡着,也没了辩驳的心思。
倒是萧砚临,刚刚在帷幔之中看得不真切,此刻在红烛映照之下,才发现顾白榆身上的斑驳,霎时有些心虚。